第八章 權衡[第1頁/共4頁]

嶽肅轉頭一瞧，見是個仙顏少女，雖說有點麵善，卻記不清在哪見過，迷惑隧道：“不知蜜斯但是喚我？”

鄒佳仁故作難堪隧道：“李公，關於這嶽肅……”

“這還不輕易，故作不知也就是了。”李文彰淡笑道。

坐在父親劈麵的李瓊盈一聽嶽肅的解元是作弊得來，身子不由一顫，臉上儘是失落，但聽父親問鄒佳仁要如何措置嶽肅，她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還請李公指導。”鄒佳仁知李文彰手眼通天、心計過人，能看出很多事情的內涵玄機，故謙虛就教。

見鄒佳仁說的如此嚴峻，李瓊盈芳心大亂，忙跑到父切身邊，雙手扶住父親的肩膀，用祈求的聲音道：“父親，您快給他求討情吧……”

鄒佳仁聽罷李文彰的闡發，不由毛骨悚然，出了一身盜汗，心中暗道：“李文彰公然是深謀遠慮，怪不得方從哲都會折節而交，本身如果將這事呈報上去，還不知要起多大的風波。”

“李公，想要曉得嶽肅得了考卷，倒並不困難。新科解元的考卷，考官內部都會交換，大多謄寫下來，拿回家給自家後輩研讀。本來作弊考生估計也是費錢請人做的卷子，能夠取出這筆錢的，家道必定不錯，有能夠還是官宦後輩，想要獲得今科解元的卷子倒也不難。隻是不曉得會是哪家罷了。”

鄒佳仁如何聽不出李文彰話中的含義，說是賞識才子，倒不如乾脆說是老丈人看半子。鄒佳仁曾公開表達過自家女兒會嫁給新科解元，李文彰當然有耳聞，現在一提起，自是瞭然。

李文彰曉得女兒的心機，但他不動聲色，隻是拍了拍女兒的手，表示女兒大可放心。“鄒大人，秉公而斷倒是不錯，但您可曾想過，因考場作弊革掉一個解元的功名，這事彆人會如何看？會不會拿這事做文章呢？”

“你都說是箭書告發了，又冇有將書牘親手送到你的手裡，是否收到，誰能曉得。再者說，那人即知嶽肅作弊，為何不提早告發，恰好比及放榜以後才言明，由此可見，此人必是心胸叵測，故意挑釁是非。大人豈能遂了他的意。”

“那我就直說了……”鄒佳仁咳嗽一聲，才道：“這嶽肅的解元十有八九是作弊得來的。”當下就將收到匿名信告發，以及後花圃摸索的事原本來本地說了一遍。

“我的意義當然是秉公措置，考場作弊，起碼要革掉功名，畢生禁考，打八十大板，監禁三年以儆效尤。”

“小女和嶽肅有過一麵之緣，我看由她前去最好不過，問清來龍去脈，我們也好從中運籌。盈兒啊，我和你鄒伯伯的話你也聽到，我們這也是為嶽肅考慮，但願他將真相相告，我們為他周旋，不然大難即將臨頭啊。”

不過眼下局勢突變，鄒佳仁已經肯定嶽肅這個解元是作弊得來的，如果反麵李文彰明說，也怕曰後東窗事發落下抱怨。思前想後，還是感覺實言相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