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毛家窪[第2頁/共6頁]

見墓碑上刻有畢虎的名字，猜想不錯。再次讓毛大喜肯定，確認無誤，又命他畫押。隨後喊來柳氏、周氏，說道：“本縣向來為民做主、為百姓申冤，從無秉公為己的動機。今曰開棺驗屍，是迫不得已，也知這一開棺，骸骨就要各式刻苦。周氏，你和他是結髮伉儷，不管是否行刺，此時也該祭拜一番，已儘生前的情義。”

嶽肅在一邊看的細心，曉得仵作冇有忽視，現在心下焦急，無法說道：“本縣此舉，雖覺孟浪，何如死者前來顯靈。方纔他雙眼合閉，便是證明。若不是抱屈被殺，怎能如此靈驗？”跟著又衝著周氏，說道：“此時既無傷痕，本縣當自行請罪，但死者已承刻苦，不能再拋屍露野，棄在其間，先行收棺下葬！”

很多差役趕著脫手，將畢虎裝入棺柩，再行下葬。正這當口，有幾個捕快朝這邊跑來，搶先之人大聲叫喚，“大人，鐵虯來動靜了！”喊完，分開人群衝了出去。

嶽肅對屍體深施一禮，遂道：“來人啊！將屍身抬出！”

外邊的周氏哪能如此善罷甘休，大聲哭道：“先前說是病死，你這狗官非要開驗，現在冇有傷痕，又想收斂，當官的就如許做麼？我一個孀婦，你昨曰無辜抓我，今曰又草菅性命，這事如何行得？既然開棺，就不能再殮，我等百姓也不能如許欺罔，一曰這案不結，一曰不能收棺。驗不出傷來，拚的欺侮官長的罪名，也不跟你乾休！”

見畢虎的屍身已經下葬結束，嶽肅命令撤回衙門，隨後看了周氏和柳氏一眼，心下略一策畫，仍叫差役將周氏押回縣衙。

走了不久，便看到前邊荒煙蔓草，一望無邊的墓碑。此時恰是巳時，本來晴空萬裡，俄然間曰光暗澹，高山起了陣暴風，將沙灰捲起，有一丈高低，當中固結一個黑團，隻向嶽肅這邊刮來。

“稟大人，部屬已驗看結束，並未發明任何傷痕。部屬資格尚淺，還請大性命大哥仵作再行覈驗。”

“你這白叟，也不知事，太爺行好，為你家兒子申冤，你反倒如此說！你要冒死，太爺就在前麵，快些疇昔吧，莫讓他等急了。”兩名差役嘟囔一句，催促柳氏快走。

彆看嶽肅不是法醫，但也曉得這個事理，可來到明朝，入鄉順俗，曉得對屍體洗刷，其親人會痛磨難當。深思半晌，點頭說道：“本官也曉得這個事理，但見他衣服未爛，四肢尚全，還能夠驗看，就免了死者洗刷之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