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戳穿[第1頁/共4頁]

“哦。”嶽肅點點頭，又道：“對了，你們兩個既然是姐夫與小舅子的乾係，家中定有老婆，如何不見你們的婆娘呢？”

“倒也是不幸。”嶽肅裝模做樣地點點頭，說道：“孫五二說，你們在避禍時，跟著其他哀鴻在肖家屯留了幾天，這話可失實。”

他一聲令下，兩旁差役當即領命，提起板子，來到車鐘平的身邊。車鐘平心中大駭，趕緊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呀……您聽小人解釋，小人原是溫縣人氏，但客歲搬到了孟縣。”

嶽肅見他二人都不說話，笑道：“孫五二，剛纔是你說，要和車鐘平對證的，他現在人已到堂，你待如何說呀。是他在扯謊欺瞞本部院，還是你在扯謊呢？”

坐在嶽肅動手的，是孟華德、郭義剛二位，他倆早就探聽過這位巡撫大人，曉得是個狠茬，現在一見，佩服萬分。這也太短長了，不由鐵麵忘我，並且還像是能掐會算一樣，竟一早就推測會是這麼個成果。

“失實、失實……”車鐘平點頭說道。心中暗想，“既然孫五二這麼說，我就跟著這麼圓吧。”但他那裡曉得，他現在已經完整墜入嶽肅的甕中。

“這……”孫五二和車鐘平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實在是再無抵賴之詞。

嶽肅大聲喝道：“給我上夾棍！”

嶽肅一聲令下，差役上前，把孫五二按在地上，抬起雙腿，將夾棍套在腿上。孫五二嚇得麵無赤色，趕緊嚷道：“大人……小民冤枉呀……小民剛纔絕無半句謊話呀……”

差役承諾一聲，用破布將車鐘平的嘴堵住，押到屏風以後把守。

嶽肅嘲笑一聲，俄然厲聲喝道：“你們不說，那就讓本部院來替你們說吧。你們兩個都在扯謊，欺瞞本部院。你們既不是甚麼哀鴻，又不是甚麼路上熟諳的，更加不是甚麼姐夫與小舅子的乾係。你們實在的身份，是斬龍幫派進城裡的細作。本部院現在給你們一個機遇，將斬龍幫裡的事，一五一十地招出來，如再敢坦白，定叫你們嚐嚐甚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嶽肅又問道：“溫縣與孟縣皆是重災之地，你們避禍離鄉，倒也在道理當中。可黃河決堤距今已有多時，兩縣離懷慶並不悠遠，為何今曰才逃到此地呢？這期間，你們都做了些甚麼，靠甚麼度日呀？有冇有殺人越貨？”

“這話但是你說的，本部院有言在先，如果你敢當堂欺瞞本部院，定叫你皮肉刻苦。來人啊，給他上夾棍！”

“你們都說怕拖累親戚，現在城外設有粥廠，搭有蘆棚，你們為何不在那邊用飯、歇息，偏要進城投奔親戚呢？莫非說，現在又不怕拖累人家了？”嶽肅淺笑地問道。

嶽肅伸手接過，隻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斬龍幫的令牌，對他來講，是多麼的熟諳。嶽肅微微一笑，說道：“現在證據確實，你們兩個另有甚麼可抵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