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監斬[第2頁/共3頁]

隻見這死囚一身白衣，跪在刑台中間，披頭披髮，頭低低垂著。過了一會，竟將他抬了起來，瞻仰彼蒼，這一刻，嶽肅纔看清他的臉孔。人長得不算漂亮，到還算渾厚，不過嶽肅辦案多年，深知甚麼喝采人臉上也不寫字，知人知麵不知心。

嶽肅無聊的坐了半天，時不時地去看一眼香爐，這支香燃的還真夠慢，到現在不過燒了一半。嶽肅隻好靠在椅子上，打量起刑台上的死囚。

聽了夏寬的話，武魁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說道：“不錯，你說的不錯，毫不能讓那小子在行刑前胡說八道。”略一沉吟，又道：“如許，你去打通兩個獄卒，今晚就去把那小子做掉，辦的潔淨一點。”

這年初冇有鐘錶，嶽肅隻曉得，普通都是中午三刻開刀問斬。這時有個差役端來一個香爐，香爐中插了一支香，應當是等香燃儘，就到開刀的時候了。

一百兩銀子買一根舌頭，實在不便宜，歸正錢給了你，你辦這事花多少，剩多少，我就不管了。

“依我看，不如打通兩個獄卒，趁夜割掉郭凱的舌頭，令他在行刑時說不出話來。一刀砍了，不也就一了百了。”夏寬笑嘻嘻地說道。

武魁思考很久，印象中彷彿有這麼一回事，說道：“有些印象，如何了？”

“這不是很好嘛，一死百了，能有甚麼事？”武魁更迷惑了。

嶽肅點點頭，命令道：“來人啊，給我驗明正身。”

嶽肅倒也冇有在乎，遵循法度轉給縣丞過目，最後交由主簿備案，也就結束，隻等秋決的曰子。可當天早晨，縣丞夏寬卻偷偷跑到武家大院。

工夫似箭，一轉眼嶽肅領受陽朔縣已經四個月，因為當堂判了武家的兩個管家，他的名聲也傳播開來，很多百姓有了委曲，都敢伐鼓鳴冤，陽朔縣的治安一下子好了很多，也冇有人敢恃強淩弱，橫行鄉裡了。金蟬與童胄成為捕頭以後，對部屬差役的要求很嚴，不但不答應他們欺負百姓，還不準再收常例，乃至每曰在縣衙當值的時候，還要打熬身材。

“好！開斬！”嶽肅大喝一聲，抽出斬簽，向下拋出。

不料，夏寬聽了倒是點頭，“武兄，這事千萬行不得，死囚在行刑前俄然滅亡，但是大事，且不說新任太爺清查下來，獄卒吃罪不起。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讓他存眷起這樁案子來。”

“武兄可否記得，年前的那樁郭凱殺妻案。”

倒是夏寬，聽到這一嗓子，嚇得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巳不時分，菜市口已經籌辦搭好刑台和監斬台，嶽肅和夏寬高坐此中，金蟬、鐵虯、童胄侍立一邊，一眾衙役將刑台圍上，製止百姓靠近。又過一會，有差役將犯人提來，直接帶到刑台之上。陽朔縣的死囚就這麼一個，嶽肅看了行文也曉得叫甚麼名字，彷彿是叫甚麼郭凱，犯的殺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