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家三子[第2頁/共3頁]

母女二人因著早上一出俱是精力不佳，王羨魚風寒未愈，現在是強打精力陪在阿母虞氏身側。如果常日虞氏定能看出來不當，偏是本日心神不定，一時忽視了。

王恒聞言有些許怔愣，隨即點頭，又看向王羨魚讚美道：“羨魚這番急智不成多得。”以後看向下首兄妹三人，甚是欣喜：“為父如果安然返來，定要與吾兒一醉方休。”

中書令謝貫在朝堂之上向來明哲保身，是當朝天子尤其信賴之人。其子謝爾因其父蔭現在為禁城侍衛長，一身工夫自是了得。王列保舉此人並非這般簡樸，其父謝貫雖明哲保身，但謝爾倒是急功近利之徒，早在多年前便對太子昂首稱臣。此事在朝堂之上早已是心照不宣之事。

直至日上當中，木柳才急步而來，至二人跟前揚了笑容道：“郎君傳話：‘安好勿念，高朋至’。”木柳是虞氏身側服侍的婢子，上午一向侯在外舍等動靜。

王恒畢竟浸淫在朝堂之上多年，王列話一出口，王恒便想通關頭。隨即一聲輕歎，問王列：“你……但是要退隱？現在為父尚且自顧不暇，你如果入朝，又當如何自保？”王列之言雖寥寥無幾，但每一句俱是讓王恒震驚。能在這朝堂之上攪弄風雲，王列之才又豈止是一介布衣能甘心擺佈的？

“阿母，兄長言之有理。”見虞氏還是不敢定論，王律有些焦心，遂出言勸道。

虞氏一愣，眸光難測，到底是養在身前的，虞氏對這兒子自是體味。王列此人做事向來胸有城府，並不喜胡亂言說。隻是，本日事還未成，便出言相告，怕是有破釜沉舟之意。

王恒走後，上首虞氏一臉擔憂，王羨魚見狀行至阿母身側，雖不做話語，倒是安撫之意昭然。虞氏曉得女兒心機，拍拍王羨魚攙扶著本身的素手，長歎一聲道：“陛下欲對將軍府脫手，即便本日你阿父幸運逃脫，待他日又該如何？”

既有外客，王羨魚就不便留下，因而起家告彆。桑果在外間見自家嬌娘起家，疾步而至，攙扶王羨魚回寢屋。

王恒話畢，王列便是張口道：“阿父不必擔憂，孩兒自有分寸。現在並不是入仕好機會，孩兒不會冒然行事。”

桑果跟在王羨魚身側，自是曉得自家嬌孃的端方，因而道諾，這才服侍王羨魚歇下。

王律道：“阿父如果不退，怕是難以善終。”

“本日之事禍福尚不曉得，如果阿父本日滿身而退，阿母便罷休讓孩兒一搏，由孩兒從中調停助阿父身退，可好？”及此，宗子王列站出來對虞氏躬身道。

晨早，旭陽東昇，本日倒是入冬後可貴的好氣候。長兄王列得了虞氏首肯後倉促出門而去，王律則是去親虎帳地練習，諾大的廳屋現在隻餘虞氏與王羨魚分桌而坐。

虞氏感喟聲落下，王羨魚眸中一黯。如果阿父再不做定奪，這臨安將軍府邸怕是要覆巢而亡了。虞氏緩緩行至門邊，墨色還是未散。不知是不是方纔虞氏之言讓世民氣生不忍，一時竟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