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有慼慼[第2頁/共3頁]

聞言王羨魚一驚，環顧船內四周，這空間比肩接踵也容不下二十人，如何請兒郎們入內？

原是將處所騰給女郎們了。王羨魚不由設想幼年老成的兄長以及才俊們被這些女郎一而再的擠出岸邊，無法之下退避丈餘，麵露慍色……此番場景實是可貴一見。

柳奐逸柳公？此人名聲王羨魚聽過，傳聞也是少年景名，現在已是半百年事，桃李遍及天下，是這金陵城中名聲清脆的大儒。此人近年來已好久未曾露麵，不想本日倒是應了君子之宴。

隻是，王羨魚無環球無雙之才貌，哪能婚配得上？再說，現在將軍府一脈尚且自顧不暇，王羨魚又怎敢生出閒心？

君子雖未有暗射王羨魚之意，但見王羨魚曲解，倒是未曾解釋，反而持續方纔之言，道：“待舫舟行來，流之定會讓小娘子兄妹相聚。”

王羨魚兀自偷笑，桑果似是曉得女郎心中所想，抿嘴忍笑。而另一人隻當作不知，叮嚀主子道：“天寒，請女郎們入屋。”

君子風騷少年，獨步當世。那日君子在府中做客，雖被誤，然，讚王羨魚大善。方纔也是，曉得久坐不適，法度之間到處皆是小巧之心。此等少年怎會不讓民氣生歡樂？

王羨魚方纔被婢子以水沸為由，打斷在窗邊看景，是以等舫舟停下後，未曾有幸見地秦淮岸邊風采。倒是方纔君子起家探看之時，桑果以地理之便，看清岸邊風景，故此見女郎迷惑便來解答。

主子聲音落下，舫舟動了起來。王羨魚心有迷惑，桑果聲音倒是在耳邊傳來：“岸邊有舫舟十餘艘。”

舫舟垂垂行離方纔那一處岸邊，王羨魚正暗自鬆一口氣，卻聞聲君子話音傳來：“本想送嬌娘去王家郎君身側，不想岸邊有女郎們浩浩而來。”話外之意倒是感慨這些女郎們不請自來。

王羨魚麵色一紅，道：“君子之名遠揚，女郎們慕名而來也是道理當中。”女郎們想入宴還不簡樸麼？這些世家之女，那個族內未曾有三兩位傑出之人？隨他們過來便是了。

王羨魚不也是這般出去的麼？

此時呼聲複興，已是變了話語，模糊聽道：“郎君心疼吾等，何不出來一見。”、“郎君快快出來相見，女郎們等的心肝兒發疼。”此類豪宕之語，實是讓人麵熟臊意。

船緩緩挪動，岸邊的女郎們見君子不肯相見，竟生出抽泣之聲，更有悲傷之人大哭不止，好不苦楚。也不知怎的，王羨魚便想起“看殺衛玠”這四字的典故。若君子本日未曾踏雪遊河，隻怕在那些女郎的圍堵下非得被生吞活剝了。

君子又叮囑：“邀郎君們上船罷。”

因著是自家女郎，桑果便挑選性忘了登舟之前君子體貼詳確之處，隻想起方纔君子冒昧之態，是以生出幾分謹慎，上前打斷王羨魚問：“嬌娘但是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