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初到秦淮[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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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等了好久，新浴過後的李香君才妝罷出來，她換上了雲白軟綢闊袖滾回字紋蘭花衫，絳紫杭綢月華裙，身材嬌小小巧，眉眼兒秋波流盼，美麗生輝，小嘴唇微微上翹，顯出幾分調皮，整一個楚楚可兒兒的模樣。

三年前秦牧再赴禮部試，仍然名落孫山。

這首《鶴沖天》是宋朝柳詠所作，秦牧此時吟來有些同病相憐的意義。

遠遠眺去，一壕春水半城花，城裡城外，琳宮梵刹，碧瓦朱甍，在六朝時，是四百八十寺，到現在，何止四千八百寺，大街冷巷，合共起來，大小酒樓有六七百座，茶社千餘處；

“女人，李大夫隻是說有能夠醒過來，並冇說必然會醒過來，要不我們還是把秦公子送回家去吧。”

另一女子大抵是偶然多說天墜巨石的事，口中收回一聲幽幽的長歎。

悄悄的廳室內，左經右史列舉，錦縵茵榻披髮著淡淡的暗香，裡間不時傳出幾聲悄悄的水響，自是惹人遐思。

但宦海上講究出身，舉人補缺能補個縣丞或主簿，已是萬幸，除非是那些窮山惡水，彆人不肯去，纔有能夠補個知縣。

李香君第一次見到秦牧就是三年前他落榜以後，因心中萬千愁緒無處排解，秦牧曾來媚香樓聽她撫過一曲琴，李香君對他很有好感；

外間的小廳裡，坐著方纔返回金陵的秦牧，他今科又再落榜，偶然賞識窗外的春光，正在一杯接著一杯地借酒澆愁。

從這一點上說，中國的選美活動是源遠流長的，是有深厚汗青秘聞的，你或許想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這就是你的錯，誰讓你來之前不拍幾個黃瓜，抹幾層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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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製，舉人三次會試不中，便可去吏部掛名報備，等候“大挑”，而在吏部掛名以後便不能再插手會試了。

但是就在秦牧落第的第三天，母親秦王氏因多年勞累積疾，也放手去了。人們不由又想起他克親克母的傳言，坊間群情紛繁，很多人對秦牧是敬而遠之。

她悄悄看秦牧一眼，這位秦公子在金陵城裡是個傳怪傑物，父親做過七品知縣，可惜秦牧出世冇幾天，父親就病死了，當時有高僧路過秦家，說秦牧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唯有寄養到寺廟中，方可化解；

“杏兒快去看看出了甚麼事？”李香君倉促地對侍酒的小丫環叮嚀起來。

見秦牧身邊還放著書篋，身上染有風塵之色，想必是他落榜返來尚未還家，便直接到這媚香樓買醉來了。

“讓秦公子久等了，奴家失禮之處，還望秦公子包涵。”李香君的聲音嬌柔委宛，非常動聽。

“老天不公啊。”秦牧猛灌了一口酒，然後放聲歌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朝暫遺賢......................煙花巷陌，依約丹青樊籬。幸成心中人，堪尋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