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坐山觀虎鬥[第2頁/共3頁]

“望遠鏡？大人說的是甚麼物什？”

張其在兩萬前鋒被秦牧毀滅，逃歸去的叛軍把秦牧描述得三頭六臂，凶悍非常，兩千贛州軍更是被稱為“魔軍”，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

胡雁三在張獻忠軍中職位雖不及孫可旺、劉文秀、李定國、艾能奇這四大鎮將，但因為作戰英勇，也深得張獻忠正視。

劉猛可貴出溜答了句：“那申明我們築的京觀還不敷高大。”

胡雁三說乾就乾，冇有涓滴拖泥帶水的風格讓秦牧不由刮目相看，望著八千叛軍潮流般衝向王允成的營寨，他還無病嗟歎地歎了一句：“他孃的，我們被人鄙棄了。”

八千叛軍一浪接著一浪地湧向王允成的營寨，彷彿隨時能夠將那矮小的營寨衝潰，秦牧越看越悔怨冇早點把望遠鏡弄出來，用肉眼瞭望五裡外的氣象，雖是站在高處，還是相稱恍惚，如同隔靴搔癢，讓人渾身難受。

“彆問了，等我讓人弄出來，到時各發你們一個。”

一萬人馬聽起來未幾，但直觀地去看倒是另一回事，秦牧站在城樓上，能感遭到城頭有微微的震驚感，隻見西麵如同一片龐大的大水，源源不竭地湧來，帶起的煙塵直卷半空，一麵麵旗號，一排排刀槍，彷彿大地上長出的波折叢林，雄師還冇到，喧嘩聲已劈麵而來。

如果不攻城，剩下的不過是兩個挑選，一，與胡雁三一萬叛軍先乾一仗；二，退兵，讓胡雁三來先清算城裡的贛州兵。

胡雁三的叛軍一到，連營都不紮，當即收回進犯，這大抵也很出乎王允成的料想以外，他的五千人馬累死累活地趕修營寨，才方纔忙完，本來覺得能夠歇息一下的，冇想到胡雁三這個殺才連張望一下也免了，弄得他也隻能倉促迎戰。

一萬人馬尚且如此壯觀，如果二十萬呢，那豈不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整整一個時候疇昔以後，胡雁三的叛軍還未能攻破王允成的營寨，眼看已到寅時，隻得退兵，固然如此，他彷彿仍冇有把秦牧城裡的人馬放在眼裡，就從城南一裡開外向西退去。

等王允成營寨玩弄得差未幾，胡雁三帶著一萬叛軍也殺到了。

***

秦牧站在城樓上看著進退失據的左軍，舒暢地吐出一顆柑桔核，就象站在閣樓上看大戲的公子哥兒。他落拓地開口說道：“你們猜猜，王允成是退兵呢？還是退兵呢？”

“末將忸捏，忸捏之極........”

隔著五裡間隔望去，人已經小得象螻蟻普通，看不到任何血光四濺的氣象。但見天空中不時騰起一蓬蓬的箭雨，密密麻麻的象是一群群鳥雀從天涯飛過，另有一陣陣的喊殺聲隨風傳來，象是澎湃的波浪在遠處不竭地拍擊著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