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月下燈前[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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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的妝樓上，一彎新月懸於窗外，夜風涼如水，透入鏤花軒窗來。

一抹月光斜映在她芳香的花靨上，美得如夢如幻，而明眸中包含的迷戀，又帶給人無窮的溫情。

秦牧平時忙繁忙碌，很少有閒情作如許的消遣，以是這溫馨的一幕讓董小宛倍覺貴重，心都融了。

董小宛頗和些過意不去，但這畢竟是王府，總得守些端方，她能做的隻是把柳如是要來做本身的侍女，以便照顧。當著彆人的麵，她連叫姐姐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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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能書擅畫，加上姓格澹泊，喜好平靜，平時多是在園中讀書或臨摹字貼，她喜好蔡邕曹娥碑，每天臨摹數千字，從不訛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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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看著喜好，拿起來細細賞玩了一下說道：“宛兒，甚麼時候換的筆筒？嗯，這個好。”

董小宛被他逗得忍俊不由，嫣然笑道：“巧兒心腸仁慈，倒不會隨便去占人家的便宜，隻怕是商家認出她來，用心把代價說低，巧兒不知就裡便買了。”

之前她便是淪落煙花地，也是倍受人追捧，阿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如此淡然疏忽。

題完拔，秦牧哈哈笑道：“本王固然是俗人，但必須把本身標榜得高雅點，免得彆人說我大秦舉國皆俗，咳咳.....這個嘛，也算為國爭光吧。”

她穿戴蘭色窄袖上衣，月白翠綠色雲天水漾留仙裙，膚若凝脂，傲視有情，恍若群玉山頭的仙子。

秦牧淡淡一笑說道：“特彆是前麵兩句，很有三分豪氣，比秦淮河上那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的公子哥兒強多了。”

“秦王，瞧你說的。”

秦牧說完邁步分開，柳如是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為之莞爾，心道你還不是寫過“欲渡浣花溪，遠夢輕有力”如許的詩句。

秦牧攬著她的香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還用得著拿去嗎？”

秦牧喝了幾口茶，從前麵擁著她，倆人合畫一幅蘭竹圖。窗外月色如霜，秋蟲寂寂，小樓內薰香嫋嫋，懷中美人如玉，暗香襲人。

董小宛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塊酥皮玫瑰點心塞入他口中，堵住他對巧的“進犯”，秦牧嚼了兩口，連聲嗯道：“嗯.....嗯，好吃，這是你做的？”

秦牧隨即輕誦道：“碧草河西水上亭，和煙和月複空冥。芙蓉曲斷金波冷，楊柳姿深天外青。湧夜何人吟落木，春江一望卻侵星。遙憐到處烽煙事，長嘯偶然閣自憑。”

柳如是此次倒是很有做為侍女的憬悟，脫手為秦牧和董小宛各沏來一杯茶，然後退到一邊悄悄地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