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訂親[第2頁/共3頁]

陳湘如粲然一笑，幾分歡樂，幾分光榮，宿世未能握住良緣，此生她要做個淺顯的女人，享用淺顯的幸運。

李湘華正與香蘭在說著話，兩小我纖手相握，靠近非常，瞧她們的模樣，香蘭也曉得李湘華要贖身嫁人的事，固然李湘華和陳湘如都冇有賣身給柳姨，但她們因母親原是樓裡的女人，一出身就被烙上了“紅粉世家”的標記。

李湘華拿著一塊雙魚玉佩來，原是兩塊拚合的，“這一塊你拿著，另一塊由明誠拿著，現在你們倆就算訂婚了，隻是這事還不能張揚。”

次日一早，陳湘如起了個大早，梳洗一番到了李湘華的屋裡。

陳湘如也不想做繁華妾，隻求尋得一至心人，與他過著幸運而安寧的日子，然後再生幾個可兒的孩子，就如無數平常的女子一樣，有丈夫心疼，有後代孝敬，如此就算是完竣平生。

柳明誠道：“姐姐放心，我會待湘如好。”

李湘華喜道：“太好了。”

這一刹，陳湘如似被電觸中，答道：“我情願！”

過了很久，她方纔憶起另一件事，“姐姐為甚冇與柳姨提你的事兒？”

陳湘如依在李湘華的懷裡，這一刻，她滿心但願李湘華能有一個好歸宿，風塵女子還能與報酬妻，這是多少樓中姐妹做夢的美事，但又有多少人不敢去想。很多人分開後，要麼步入富朱紫家為妾，但因早前的出身，終不被瞧得起。又或是自籌了銀子，自贖以後從良嫁人，尋個山野農夫、屠夫、獵戶嫁了，過著日出而出、日落而棲的平常日子。

她的心刹時又沉浸在那段若即若離，似獲得又似從未曾具有的感情，那種似愛而非愛的昏黃誇姣，那份相戀又未戀的酸楚，頓時如潮流般襲捲上心頭。

李湘華始終含著笑，“香蘭，今後勞你多照顧著湘如些。”

柳姨雖貪財，但這回定不會再打陳湘如的主張，既便賺太多的銀錢，老得不能動時，柳明誠是她最後的依仗。柳姨也是聰明人，這會定會善待陳湘如，庇護好湘如，就算是庇護她與柳明誠這幾年若即若離的母子情分。

“姐姐今後不在樓裡，我會不風俗的。”

柳明、柳明誠……

柳姨揮著帕子，“你這傻孩子，當真是宿世修來的福分，竟能看入湘如的眼。”

早前柳姨有些不樂意，可轉眼又想，如果陳湘如嫁了她兒子，說不準這軟香樓就還是她的，將來的兒媳婦是這樓裡的當紅頭牌，名動江南的人物，到時候就是自家人，這功德是打著燈籠也尋不著的。

陳湘如冇有分開，她猜想李湘華許要與柳姨提從良嫁給塗九的事，冇想李湘華支字未提，隻說了些旁的事兒。

陳湘如微微點頭，宿世如男人普通打理家業，風裡來、雨裡去，也算是見地遍及，但當今倒與李湘華學很多，她的琴技得李湘華傳授，就是她的棋藝是因為李湘華每觀過一回後，以棋譜的體例記錄下來，供她幾次揣磨才停頓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