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後事[第2頁/共3頁]

現在活下去才最要的，若在以往，軟香樓的女人要尋奶孃非常困難，可現下在郊野義莊裡就能尋出好幾個。

柳明誠彈了幾支為女人們跳舞的琴曲，上了西樓，一起埋著頭，近了陳湘如的房門前，卻見陳湘如正領著綠柳、綠椏兩個丫頭在繁忙，而木氏則抱著肥胖的孩子坐在倚窗的小榻上。

香蘭坐在桌前，看著繁忙的陳湘如，早前還覺得本身到底年長幾歲，許能幫襯上陳湘如的忙，可這會兒一瞧，陳湘如甚麼都懂，到處安設是妥當，香蘭能想到的，陳湘如也一併想到了。

正想著如何報仇的事，隻聽綠柳道：“女人，柳姨到了。”

陳湘如又取早前她不消的窗紗、窗簾，叫了護院打手來幫手，一把將西頭的小屋打掃好了，又尋了個一名姐妹不消的舊衣櫥疇昔。

柳姨想罵人，可又知陳湘如就是這脾氣，惹急了她，她也是會訓人的主兒，“哪能養在你屋裡，西頭最邊上那間屋子還空著呢，我讓人清算清算，讓奶孃和孩子住那頭去。”

柳姨道：“你不會要把她的孩子養在這屋裡吧？”

木氏接過香蘭手裡的小嬰兒，一撩衣袍就喂起孩子來，這孩籽實在太小，讓木氏又憶起本身那未滿月就冇了孩子，也是她太餓，冇了奶水喂她，那是活活餓死的。

若塗九能留在李湘華的身邊，孫公子哪有機遇再傷她半分！

頓了一下，又道：“利用的東西你自個加添，奶孃、孩子的花消，你可得另加銀子，彆想我給你補上，你可彆忘了，李湘華已不是這樓裡的人，她但是贖身的外頭人。”

陳湘如會永久記得，她曾有一個姐姐，拚儘統統來護著她。

陳湘如沉痛地低應一聲。

這天夜裡，柳姨少有的冇再安排陳湘如的買賣。

柳姨竟尋出幾身柳明誠小時候穿的小衣服來，令婆子送了過來給乖乖利用。

柳姨一出去，用手趕了趕一股怪味，不知為甚，凡是有嬰孩的處所，總有這類尿臭味，實在刺鼻的很，“傳聞李湘華冇了？”

柳明誠輕喚一聲“湘如mm”，原想安撫她幾句，冇想陳湘如倒已抖擻起來了，“你還好吧？”

因太靠西邊，夏季那屋子酷寒非常，已經好些年冇住人了，柳姨記得李湘華未滿三歲前就是住在那屋裡的，厥後她生了柳明誠，也是養在那屋裡的，那邊自來冇人去，倒還算平靜。

有人傳聞李湘華冇了，想到數年相處，不免哭了一場。

現在李湘華冇了，隻留下一個剛出世的孩子，陳湘如竟把奶孃、孩子安設在自個屋裡。這住上幾日，陳湘如一出門，身上還不得是一股子怪味。

亂世當中，百姓們求的就是能活下去，能吃口飽飯。大師一傳聞木氏一家又尋著下落了，誰不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