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隱秘[第2頁/共4頁]

過往她是向著燕國公府的，可她卻幾番賤賣，這是莫大的熱誠，就如程元瑞說的，是燕國公府內另有人關鍵她。她固然猜想過，卻不曉得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但她記得阿誰將她賤賣的蒙麵男人的聲音，那是一個操著北方口音的人，他的體形魁偉，隻要能再遇，她便能認出那人。

隻是，他假想了各種，卻冇有一種是現下陳湘如奉告他的。

王淑妃麵露驚色，這話的意義再是較著不過，她記得那輿圖。

你走以後，她便改做了樓裡的琴師、舞師，每日以傳授女人們琴、舞為生。

他喜好過陳銀歡，是多久，是相見時的一刹，還是相處時那長久的兩月？

也就是說，慕容宸與呂連城勝利奪下都城，這實在有陳湘如的一份功績。

陳湘如神采微微一凝。

看著墮淚的陳湘如，程邦彷彿看到了當年送他分開，含淚不捨的陳銀歡，他當時是能夠帶走陳銀歡，但他冇有，一來連他骨子裡都不屑陳銀歡的身份。“是朕孤負了陳氏，玉輪，朕會好好賠償你，朕會令人去臨安將你母親的骨骸移到都城厚葬，朕會……給她一份身後殊榮。”r1152

程元瑞道：“醉蝶在燕國公府害你，皇妹是如何逃出來的？”

程邦的目光鎖定在陳湘如身上，如何也移不開，問道：“你就是玉輪，是朕的五公主？”

程元瑞聽罷，神采俱變，“你說的密徑呢？”

程元瑞含笑核閱著陳湘如，這一身華貴的宮袍穿在她的身上，好像鳳凰的羽毛普通素淨奪目、崇高得體，這大略是他見過最雍榮的女子。

王淑妃暖和地問道：“玉輪，你的咳疾可好些了？”

看著陳湘如含淚的眼，程邦心頭一軟，他冇想到陳銀歡會如此癡情，平生都在等他，他分開之時，確切有過不捨，畢竟他們在一起有兩月不足，朝夕相處，即便最後是抱著獵/豔之心，可厥後他是喜好陳銀歡的和順與善解人意。

程元瑞膜拜道：“兒臣拜見父皇！”

兩名宮人已見機地退去。

程邦笑道：“皇兒平身。”

陳湘如問完以後，眼淚再也不受節製，冷靜地滑落了下來。

陳銀歡原也是官宦蜜斯，隻是家中開罪被貶為官婢，而她因為生得水靈，方纔淪落風塵。

“他會與我說些天下事。”

王嬤嬤回聲退去。

陳湘如含著笑，“比方，一條從洛陽到都城不為人知的密徑。”頓了一下，“又比如，燕國公府從未動用過的都城細作。”她落下棋子，帶著女子少有的自傲，“在篡奪都城前，燕國公世子已令他們的人在都城內周圜說項，能壓服拉攏的大臣便儘量拉攏，不能拉攏的或殺之、或囚禁，待到了時候，再由他們的人翻開都城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