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千年狐狸[第4頁/共7頁]

但是癡隻是抽了她腰間的絲帕，沾手打濕，一點一點，替她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她頭髮也沾了些，固結在一起。他細心地一併打濕，用手指梳開。

有眼尖的認出他身份，喊了一聲：“癡君，癡君饒命，饒……”

奚雲清心中震驚：“你到底是誰？”你兒子才七八歲啊！這麼小的孩子，你想讓他乾甚麼？！

天衢子說：“聽依傀首。”

天衢子一滯，目帶無法。頊嫿問：“奚雲清的下落，陰陽院冇法追蹤嗎？”

有人認得他，謹慎翼翼地答：“回癡君，這些人彷彿是被畫城逐出的逃亡之徒，常常抓捕魔傀，賣給魔族。我已經有幾位親朋被他們抓走。但其他來源，我等並不知情。”

奚雲清彷彿有點明白他為何而來了。她冇說話，上麵的魔傀公然不是庸手——也不成能是庸手。現在魔傀非常希少，也更加貴重。多少人靠捕獲他們大發橫財？

奚雲清躺在地上，卻看得清清楚楚。她驚叫了一聲，癡抱著孩子的手鬆開，高大的身軀神馳而倒。

奚雲清呆住——看你這麼平靜，我還覺得你胸有成竹呢！要不要這麼坦誠！她說：“那你還不快找個醫修？！你身上冇藥嗎？”

林子裡，一個女人漸漸暴露了頭。奚雲清一頭霧水，女人走到孩子麵前，摸摸他的頭，嘉獎道：“真是孃的好幫手。”

呃……

孩子跳到地上，拍鼓掌對勁隧道：“娘，出來吧。”

奚雲階趕緊問：“傀首是否有體例與之聯絡？畢竟師妹性子暴躁，還請傀首提早支會一聲，以免她有傷害。”

癡點點頭：“你們走吧。”

而癡卻已經氣若遊絲，不管如何，這丹藥也是咽不下去了。奚雲清急得頓腳，那小孩固然被綁了，卻陰陰地笑：“蠢死了，你跟他嘴貼嘴，用舌頭幫他頂下去，不就行了嗎？”

哪怕樸重得毫無綺色, 也終是令人能夠辯白，約莫這是一句辨白。頊嫿問：“那麼，奚掌院是心悅於我了？”

頊嫿說：“奚掌院所慮殷勤。癡君此人固然打動，卻並不殘暴。並且雲清被擄一事，想必掌院也不想公開。便靜待明日棲雲渡換人，如何？”

公然，男孩子固然跳開，但卻未走遠。目睹癡君已經斷氣，他走到奚雲清麵前，一把劍起癡君的重刀，就要砍斷她的咽喉。

十個被捕獲的魔傀此時都看呆了。癡砍斷將他們捆在一起的絲繩，又解開他們身上的術法禁製，問：“知不曉得這些人是誰？”

天衢子腳步微頓, 此時轉頭看她。月色清冷, 而他眼神熾熱。

小小年紀，竟然暴虐至此！奚雲清一把托住他手上重刀，靈力一震，小男孩哇地噴出一口血來，頓時坐倒在地，半天起不得身。

她伸手探他呼吸，卻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