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馬互市(2)[第1頁/共2頁]

說罷，伸手款款做了個“請”的行動。

管家沐敬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自打您覲朝遠去都城，一度年節疇昔，就是不見歸期。厥後智囊要來曲靖府，才曉得少爺總算是要返來了！”

男人慘白的臉頰閃現出一種病態的紅暈，又咳嗽了幾下，讓侍衛扶他下轎。轎旁的侍衛見狀，急道：“智囊實在不宜走動。臨來前軍醫叮囑過了，不能見風，更不能過於勞累。”

“部屬拜見王爺。”

府城中的這一處沐家彆莊是新製作的。青磚灰瓦的高門大宅，烏黑的院牆一向延長到東南角，圍住內裡氣度寬廣的院落。大門口鎮守著兩隻嚴肅的石獅子，三層大理石台階上是硃紅門檻，一座雕鏤繁複的屏門影壁就直立在門口。

“少爺，您慢著點兒，讓老奴給您帶路！”

沐晟說著，就讓轎邊的親兵放下轎簾。

“得了得了，你身材不好，老誠懇實在肩輿裡坐著。”

“先生客氣了。”

一行人停駐在府宅前，那抬轎的彝家戍衛將暖轎穩穩落地，等轎杆壓實了，纔將內裡纖細孱羸的男人扶了出來。

府裡的管家早早就在門口等著，遠遠瞧見一行步隊，忙命人敞開府門。

“她這一起上車馬顛簸，好不輕易不消坐車，現在恐怕也不會想坐肩輿。”沐晟道。

繞過府門外的一道垂花門，再繞過擋在正中心的一道屏門影壁，開闊堂皇的府宅在麵前展露了真容。仿江南的修建，同時儲存了唐宋風采、古樸粗暴的流風餘韻，府內玉溝縱橫，死水長流，又可見彝族、白族和納西族傳統的民族特性。

朱明月心領神會地點頭道。

“掀著吧，好不輕易出府一趟，這麼清爽的風真是好久都未曾吹到了。”轎內裡的男人撫唇咳嗽了兩聲，聲音不大，卻震徹胸肺，帶著幾分啞忍的痛苦。

瑩霜雕玉的手爐，內裡燃著平淡的茯苓香，被一雙白淨伶仃的手握著；純白的菸絲環繞在苗條清楚的指骨間，耐久不散。而手的仆人就坐在交叉的光芒裡。跟著轎簾的緩緩掀起，那一張過分慘白、陰柔至極的容顏，含著一種盛極而凋的美。

沐敬猛地回神馳內裡跑。一邊跑，一邊幾次轉頭。

“王爺說得極是。若能讓小女多逛逛，卻要感激蕭智囊的成全呢。”

美得不食人間炊火。

那男人淺笑著說罷，就要起家出來施禮，卻被沐晟攔了歸去。

竟然是個男人。

直到步隊在那頂肩輿前止步，此中一個手執戶撒刀的彝族兵士將轎簾翻開。

跟著沐晟一同走來的，是個絕色少女。

朱明月望著他鐘靈毓秀的麵孔，點頭揖禮：“小女見過先生。”

在場的侍衛和百姓紛繁低下頭，然後那男人開口，嗓音碎雪融冰：

本來不是先生，而是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