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13）[第1頁/共5頁]

男人眼底的深切疼惜，彷彿是一股熾熱的岩漿，觸不及防而來，很霸道，囂肆，卻暖和，純粹，也樸重，陽剛，融破開滿盈在她心間的陰霾和寥寂。

“高僧有話想對小女說？”

朱明月先是一怔，而後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轉過身去，“彆胡說……”

朱明月點頭，坦言道：“是。”

想到這裡，沐晟的內心泛出一種疼，很酸很澀，他抱緊了她，低聲道：“冇有身份就算了，回不去也不要緊，黔寧王府主母的位置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將來全部滇黔就是你的倚仗。”

等沐晟和朱明月兩人的傷勢好些了，能夠出發上路的時候，沐王府的將官對猛海的善後也做得差未幾了，蕭顏領著部分人馬則一向駐守在養馬河邊，規整那些戰馬和戰象。為此，朱明月戲稱沐晟為“甩手掌櫃”。或人卻不無高傲地說道：“本王知人善任，各儘其能。”

阿姆看著朱明月，眼中滿滿地不捨，“奴婢非常捨不得蜜斯，但是奴婢長在土司府，已經風俗了。”

阿姆點點頭：“蜜斯，感謝你……”

朱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地答道：“我爹爹那裡是個貪財之人，又不是要賣女兒……不對，誰是你嶽父！”

屬於男人的陽剛卻低柔的氣味包裹著她，密密匝匝，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少女掙紮了兩下，垂眸道：“此事結束今後，小女也該回家了。”

“對了，這段日子隻看到黔寧王府的親隨到石窟裡來，如何始終冇看到阿九？”朱明月俄然想起來。

朱明月微低著頭，略顯慘白的臉頰在陽光中閃現一種剔透，劃傷到處，略有瑕疵，唯有一雙點漆似的黑眸清澈，眼角那粒淚痣，桃花普通綻放。

朱明月想挽留幾句，俄然想起這時候的元江土府已經不一樣，過不了多久，元江那氏就是刀曼羅的天下了，而她與刀曼羅之間的來往，可保阿姆一世安然順利，留在土司府也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老衲人冇戴阿誰黑罩子，暴露一半無缺、普通損毀的臉，他麵龐猙獰，他的眼睛卻很慈和清澈，朱明月永久記得阿誰烏黑的夜裡，從湍急的河道中穿過，又在壁立千仞的棧道上攀爬穿行，是這個看似脾氣古怪卻心胸悲憫的七級武僧，讓她從暗中走到光亮，也讓她在絕望中找到了但願。

“珠兒，你肯定給你動靜的人，來源可靠？”沐晟問她。

……

說完，一臉“我很漂亮”的神采，看著她。朱明月忍不住道：“王爺彆忘了，那九幽還是被阿九活捉的。”

朱明月不知貳心中想甚麼，卻有些唏噓不已，連梨央都不曉得那九幽在半年之前，變成了殘廢。但是那九幽向來冇站起來過，他一向坐在修勉殿前的寶座上，要不就是在暖閣的羅漢床上，就連做遲早課的時候，也是端坐蒲團，向來冇有人瞥見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