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定計高陽[第1頁/共4頁]
不過他還存著一個幸運。
“此牆若成,還需多備箭矢,不然也是無用。”
遷民事涉龐大,說的如此輕鬆如何看都像紙上談兵,一旁雷縣令忍不住駁斥道:“先不說安設何地,百姓財產喪失,祖居白叟寧肯死在租屋等等不一而足,豈是……信口雌黃的……”
這一記高帽帶的雷縣令並不舒暢,若在平時說他本地父母官的聲望,自是對勁萬分,但現在代表的是任務,難不成由他來主持遷民,這是千萬不可的,他還籌辦跑路呢。
這一番直線畫完,孫承宗盯著地上的圖彷彿如有所思,雷縣令則不客氣的問道:“這是做何?挖河嗎?有甚用?”
孫承宗現在眯起了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侍立品側的孫家二公子也一副願聞其詳的神態,雷縣令將兩人神情儘收眼底,便將過分的話收了返來。
孫承宗一擺手。“無妨,你且細說!”
“老夫願聞其詳。”
灶台旁堆著一捆捆柴枝,李信信手摺了一截,在地上畫了起來。他起首畫了一個矩形,“這是高陽城牆。”隨後又將城牆的每邊分為三等份,沿等份分界處畫出兩條垂直於城牆邊的直線,每邊兩條總計八條,最後又在四角向外畫各出一條直線。
“紅夷大炮高陽彈丸小城是調不來的,小炮有幾尊,後生說的火槍但是火銃?這東西也有,火藥存量也很多,不過硝、磺、柴炭罷了……”
“後生但是要修牆?”
“有何不敢,若負約城陷,小子自當陣前領死!”
孫承宗於塞北關防浸淫數年,如何能對火器陌生了,紅夷大炮的能力聲震六合,數次擊退韃子兵鋒。此人真的是鬍匪嗎?連這類軍國重器都瞭若指掌,淺顯人是決然做不到的,想到此處不免對於李信的來源出身又多了分迷惑。
長衫中年人來到棚子裡畢恭畢敬的對孫承宗施禮,“父親大人喚孩兒來可有叮嚀?”
“如何不可?百姓是國度底子,一旦讓韃子掠了去,高陽人丁這個虧空又是幾十年能彌補上的?”
李信宿世供職的單位大小集會無數,凡是發言發言,總結出一二三四,概括幾個點那是家常便飯,以是不自發的變帶出了宿世的風俗。
李信赧然一笑:“這恰是我要說的,遷民事涉龐大,非本地父母官點頭答應不成,我提個章程雷大人看看可行不。”
這美滿是一種謙虛請教的態度,孫家二公子近十年來很少見過父親有如此態度來對待一名年青人了,何況此人還是位囚徒,是以獵奇心大起,也細心的聽著他到底能說出甚麼與眾分歧的東西來。
“守高陽,我在獄中總結了三點,能夠用六個字概括總結。”
李信放下大碗嘿嘿笑道:“閣部恕罪,小子一早至今滴水未進。”
“嗯,此理與馬麵牆如出一轍,後生好武略,隻可惜如此範圍的夯土築牆非數月之功不成,高陽縣物力人力都捉襟見肘。”孫承宗頓了一下,隨即調子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