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又是轉折[第2頁/共4頁]

聽到他們提及李信，陸九和米琰當即便也豎著耳朵聽了起來，不想卻有人又嘲弄那人道：“太沖兄所言過分，頭大如鬥…眼如銅鈴且不說了…你見過跺一腳就能使江水倒流之人嗎？依我看所謂鎮虜侯也一定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或許軍功有之…卻毫不至於如傳言般…能以萬人之師獨抗東虜十萬鐵騎…”

所謂舊友，那就是聲明未顯時的貧賤瞭解，到得本日時過境遷，若身份職位相差無幾，那是故知相逢好不痛快。可如果天差地彆，那就是來打秋風了，黃公子礙於舊時情分不好薄了情麵，這才勉強帶了來。

孫鉁曾提及過吳昌時此人，大抵上也是個恭維權貴之徒，遊走於閹黨與東林之間，隻不過沒有阮大铖那麼不利，因為措置恰當而城了眾矢之的，乃至於到現在亦難複興複。且吳昌時現在投奔了周延儒，恰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誰若想扳倒他就即是和周延儒叫板。

李信隻讓他不要嚴峻…可如常說話吃酒…不必拘束…或許是李信的態度過分親和…那女子竟又是一歎，繼而楚楚說道：“若鎮虜侯去歲能帶兵在河南經驗那李自成，家父也就不會身遭不測，我……”

想到此處，冒辟疆衝那老鴇不耐煩的擺擺手，“對勁，對勁。你領了去，看太沖兄的幾位舊友可對勁否。”他又指著坐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李信和陸九，表示老鴇他們幾個纔是正主。隻要米琰一領樸實儒衫混在人群裡不甚顯眼，可若細心察看棉布的儒衫，不著半點絲縷玉器，倒到處透著窮酸措大的模樣。

不過據李信所知，周延儒的複出再度為相，與複社中人的大力運作也脫不開乾係，那麼吳昌時與複社又有甚麼衝突呢？另有他們口中的張西銘又是誰，從他們的言語中能感受出來，此人在江南士人中的職位當是舉足輕重的。

恰在此時，卻聽一名半醉士子大聲慨然歎道：“當世之時內有流賊殘虐，外有韃虜虎視眈眈，我等不能為國分憂，卻隻能在此處杯酒蹉跎，何其可悲……”

李信淡然一笑…這幫人不過是一群紙上談兵之輩…他們口中的好與壞對他沒有任何意義…這時…卻聽身邊叫小雅的女子悄悄歎了一口氣…此前除了互道一句姓名外…兩人便再無交換…不似陸九攬了美人在懷又摸又親…引得幾次尖叫…又換來了不知多少道側目之光…對於這叫小雅的女子現在的一聲感喟李信微覺獵奇…便問道：“因何感喟？”

“吾等誰都沒見過那鎮虜侯…天然是各說各的…今上識人不明也並非頭一次…溫體仁、楊嗣昌、張四知這等大奸大惡之徒不也是忝居台閣輔臣多年嗎？”

李信看著麵前楚楚不幸的女子，其父既然是開罪之下累及家人，隻不知是否罪有實在…但非論如何，其家人後代也是無辜的，想她一個大師閨秀，竟淪落到教坊司中為娼為妓，以姿色媚諂男人，出身又何其慘痛…也難怪她一向鬱鬱寡歡的模樣，從官家教女跌落人間天國，這等判若雲泥的身份落差，特彆是淺顯人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