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遲了一步[第3頁/共4頁]

彆闊兒深吸一口氣，再次由箭囊中抽出長箭，右臂用力將筋弦拉到極至，突然間放手，長箭離線而去……黑影的表麵已經越來越不清楚，卻仍舊在模糊向前活動，這讓彆闊兒大感有力，這一箭射出去，他短時候內很難再以不異的臂力和精度拉開此弓，更何況戰馬飛奔，眨眼間便能夠出去十數步，很快就能離開長弓的射程範圍。

顛末一番審判，兩個遊騎被打死一個，嚇癱一個，終究獲得的動靜卻再一次讓彆闊兒有如墮冰窟之感。

與此同時，彆闊兒沒命的疾走，亦堪堪趕到疆場邊沿，他放棄了埋冇行跡一起上飛奔直奔下水海營地，為的就是給明軍總兵報警，但還是遲了一步，在圪兒海正撞見了李信所帶領的聯軍與烏珠穆沁部墮入決鬥當中。

如此強大的陣容已經遠遠超出了彆闊兒所能接受的極限，從他出世到草原上的十八個年初裡，頭十年一向在父輩的庇護下生長，而當落空父輩庇護以後，單獨挑起敖漢部大梁時，又值漠南蒙古一片混亂，相互攻伐。敖漢部於夾縫中艱钜的存活至今，靠的並不是交戰疆場，而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彆闊兒打仗過最大的戰役恐怕也僅僅是先前東陽河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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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黑暗中暴起了鎮靜的呼聲，“中了，射中了…”

“走，前麵高坡上去看看…”

黑暗中暴起了陣陣鎮靜的喝彩之聲，剩下的兩名遊騎大感不妙，更是倉惶奔馳，一東一西分路逃竄。向東一起正撞上麋集的敖漢部堵截馬隊，不及半晌便被砍落馬下，臂膀受創隨血流不止，卻一時候也死不了。

草原的夏夜從未如此烏黑過，天然的黑幕卻給了彆闊兒以及麾下敖漢部懦夫們機遇，得以藉著夜色的保護一起向西狂飆，圪兒海以東到處都是烏珠穆沁部的遊騎，隻要在這烏黑如墨的晚間行軍纔不會透露行跡。

與其逃命，不如賭上一把，將賭注都押在明朝總兵身上，大不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是間隔疆場越來越近了，隻不知這一夜疇昔，那日蘇所率的聯軍殘部又如何了。探馬奔馳而回，“火線十裡，烏珠穆沁部萬人雄師正與聯軍對峙…”

李信深吸一口氣，不管對方主將是甚麼人，此戰都隻能必勝，他已經決定對烏珠穆沁部的萬餘人側翼建議強攻，共同那日蘇部，然後一舉將其擊潰。

一夜行軍，天將放亮，東方的魚肚白也逐步被草原太陽染上了一層紅黃之色。聯軍已經過一字長蛇轉換為左中右全軍，並行進步。跟著草原上的晨風，李信耳間彷彿模糊傳來了遠處的號令與廝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