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皇帝切齒[第3頁/共4頁]

朱由檢點點頭，如果是五千人，孫承宗不去追倒也有情可原了，畢竟不會對山海關的防務形成大影響，但他還是不能諒解這類公開抗旨的行動。

朱由檢不怒則以，這一陣發怒以後，卻感覺黑暗中張牙舞爪的暗影飛舞的更快……彷彿是對他無聲的諷刺普通。“來人，來人…”

朱由檢也不再持續詰問，現在他的表情是衝突的，劉宇亮此去怕是又去無回，李信也得埋骨遼西。張四知的慾望必會得逞，孫承宗仍舊要死守在山海關，而他……朱由檢咬牙切齒……

“劉宇亮帶了多少人北上？”

朱由檢很有幾分得意的看著，滿殿燃著的燭火，自傲和明智才逐步回到了腦筋當中。他重新坐回到龍椅上，又開端扣問那跪在地上的寺人。

天子的話中儘是寒意與殺機，那寺人滿頭是盜汗，卻又不敢肆無顧忌的答覆，一時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王承恩俄然道：“萬歲爺讓你有一說一，你就有一說一，還愣著何為？”

“說說，閣臣們都是甚麼態度？”

“回萬歲爺，主子感覺張閣老放棄錦州是有私心的，李信曾經獲咎過張閣老，張閣老早就恨透了李信，現在撤除他，恰是報仇雪恥…”

那寺人除了此次傳旨，常日裡還兼著刺探內閣閣臣意向的任務。朱由檢繼位之初的確是恨透了寺人掌權的東廠等衙門，但顛末這十年擺佈的磨礪以後，心機和設法竟然已經與繼位之初大相徑庭。不但於軍中等關鍵部分撥出寺人監理，更是重新啟用了東廠的一批舊人，專門賣力刺探朝臣的思惟靜態。

“去，去將這殿中的統統燭台全數點著，全數點著，快，快點去，全數都給朕點著…”

聞聽王承恩得救，那寺人恍然大悟，隻覺一言驚醒夢中人，連連叩首請罪，便再不沉默坦白。

“你說說，張閣老因何對峙主張放棄錦州？”

朱由檢怒極之下右手啪的大夫拍在禦案之上，嚇得那跪在地上的寺人縮成了一團，恐怕天子怒極之下拿他出氣，不死也殘了半條命。幸虧天子明顯沒有被氣憤衝昏了腦袋，朱由檢冷冷的諦視著殿中的一團暗中。他自繼位以來厲行儉仆，就連這大殿當中都隻點了一盞燭台，僅僅照亮他這禦案巴掌大的處所，殿中是有七八的處所還是籠在了暗中當中。

王承恩隻感覺天子徹夜有些變態，多少年來，這殿中的燭台就沒有過全數撲滅的時候。今兒天子提出了這等要求，莫不是中了甚麼邪氣？王承恩這些寺人寺人們與那些外臣們分歧，他們讀的是孔孟聖賢，對鬼神之事都敬而遠之。可他們這些無根之人正與之相反，信賴統統都有鬼神在諦視著，信賴統統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