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內臣建言[第3頁/共4頁]

“你且說，司禮監分歧適，誰參與進來合適？”

此言一出，舉殿嘩然，內閣監審亦無可厚非，但這主動提出派了中官來，此中就大有深意可循了。中官內宦向來與內閣呈鼎足之勢，範複粹這是要勾搭寺人的節拍嗎？

果不其然，王承恩跪倒在地，“老奴大膽，如果說得不對，萬歲就臨時就當聽個笑話……”

這半夜間，朱由檢的腦中有兩個聲音不斷的幾次交纏著，一個說李信有了異心，一個說李信另有隱情。這讓本就柔嫩寡斷的他更加無所適從，可這等事又豈能與旁人籌議，隻好一小我在胡思亂想。

“萬歲爺，但是在為白日殿上之事煩心？”

“範卿可有良策？”

不過王承恩卻不籌算直接說，而是問了朱由檢一個問題。“萬歲爺可曾記得今夏的極刑複覈，刑部兩次打回了萬歲爺硃筆勾決的犯人？”

張四知對勁洋洋的笑了，不過他也曉得不能做的過分了，總要給天子留幾分顏麵，便就勢擁戴，表示定要查出本相，究竟誰是誰非，總要還朗朗乾坤一個公道。

不過張四知卻並不甚擔憂，大不了能夠讓內廷一步，隻要能將李信拉下山西鎮總兵官的位置，就算達成了終究目標，至於那牛蛋的死活又與他何乾？盤算主張後，張四知處之泰然，曉得天子必定會允準範複粹的建議，便搶先一步出班，沉聲道：“臣劉宇亮附議…”

實在朱由檢徹夜所憂愁者恰是王承恩所言，就本心而言，他對李信是信賴的，就算他傳聞了其麾下親兵燒了永平城樓，亦沒籌算定罪於他。但李信帶著雄師不告而彆錦州，去處非常，就由不得他未幾心了。

身為鑲藍旗的德克濟克天然傳聞過色克圖其人，此人乃是太祖宗子褚英的遺腹子，先汗皇太極對他非常重用，年紀悄悄就已接受封貝子身居高位，卻不知此人來十方寺這鳥不拉屎的處所何為。

“臣建議，可由司禮監與內閣派員監審。”

洪承疇本就是成心在等張四知，見他如此動問，便扭頭看著他淡然笑道：“閣老所言甚是，承疇亦感覺範類似有他圖，隻一時候還摸不清眉目。但總不會是與閣老做對便是…”

“亨九慢行，本日範玉坡的表示有些非常，不知亨九可曾發覺？”

“非也，乃太客籍致仕大學士張方嚴…”

朱由檢心中有些絕望，順口便問道：“但是劉覺斯？”刑部尚書劉覺斯是個老好人，如果讓他來審牽涉甚廣的牛蛋一案，審出來的也必定是個胡塗案。

朱由檢放下湯勺，與粥碗碰觸收回了清脆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大殿中迴盪起來。目睹天子默許，王承恩持續說著：“審判李將軍親兵一事，老奴認大膽，覺得司禮監並不宜參與其間…一者，內廷與外廷向來不睦，若為此挑起表裡廷間的爭鬥則因小失大，屆時乃至能夠演變為為了爭而爭，這本相與否反倒會被忽視。二者，若審不出本相，豈不是姑息養奸了？這還在其次，若不懲辦為惡者，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