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餘姚行[第3頁/共4頁]

“你又去船埠乾甚麼？我再跟你說一遍，缺銀子使，你能夠到我這裡來拿，隻要申明用處，我柴家也不差你那幾兩銀子，少打著柴家的名頭在內裡招搖撞騙，現在正在關頭時候，萬一惹出禍事，你可彆怪我不認你這個親戚。”

“那倒不是……”梁蕭搖點頭，俄然抬高聲音道：“小仙師，暗裡裡倒是無妨，但在人前還是儘量少提陽明先生的名諱為好。”

“嗯。”

“就是因為餘姚太好了，以是謝家隻能轉向外縣啊。您想想，單是一縣之地，就有足足百來位進士啊！拋開那些失勢或者家道中落的，起碼也得有五十家以上吧？這些都是官宦世家，哪個都不好惹，相對而言，東山就輕易對於多了，先前若不是有老神仙在，恐怕……”

梁蕭湊得更近了些，低聲道：“門生傳聞，這不但僅是學派之爭，還觸及到了朝中大佬們的衝突，以是，我們還是不要攪出來的好。”

劉同壽點點頭，表示認同。

比方說，他如果動了王守仁的產業，那還不被天下的心學弟子儘力攻訐啊？

柴德美眼皮一耷拉，敲了敲椅子扶手：“說吧，甚麼事？”

“縣衙？”柴德美一下子懵了。

“提及這二位狀元，也是很巧呢，有詩言道：山陰道上桂花初，王謝風騷滿晉書，時過千載，主導我們紹興風騷的，還得數這王謝二家呢。”梁秀纔可貴的有了個停頓。

在調查冇有進一步的成果之前，連做決策的謝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何況是他這個跑腿賣力的？

“羽士？露台、雁蕩，羽士滿山跑，羽士有啥希奇？算個屁的大人物？”柴德美很不屑。

既然是師弟，年紀就應當差未幾，含混一點說話，聲音天然很像，他躲在暗處說話，或者乾脆把本身扮裝成死人，難度應當不是很大。

“是，他們走後，我問過船家，送他們上船的，是上虞縣衙的馬車，以是……”

他尚在用心聽著，而楚楚卻隻顧著四下張望了。小丫頭暮年也在內裡浪蕩過，不過風景好不好，全得看錶情，當日她是溫飽交煎的在田野求生，現在倒是遊山玩水的坐船疇昔，表情開暢，隻感覺天藍藍，水綠綠，山青青，統統都是那麼的別緻和誇姣。

“不過餘姚的第二位狀元，倒也與陽明先生很有關聯，龍山先生恰是其父……遵循家譜，王家的先祖是王導，而謝家的先祖是謝安，您瞧，這不是剛好應了王謝風騷嗎？”

“是，是。”蔡德慶被訓得灰頭土臉的，不過此人就是個滾刀肉，一昂首又是滿臉諂笑：“實在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柴家好，前次寫欠條給我的阿誰姓周的，也是東隱士，他還不出錢來，不是恰好奪了他家的宅院地步嗎？也算是翻開缺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