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奉旨辦事[第2頁/共3頁]

當然，朝廷不是養閒人的處所，能享用被供起來當菩薩拜的報酬者，不過天子一人罷了，翰林們畢竟是打工的，不成能一向這麼落拓。

翰林院，這個大明最高學術機構，給世人留下的，最深切的印象就是‘清貴’二字。

“流年倒黴啊，竟然攤上了這等差事，此番倒是如何是好？”

說到這裡，他忽地心念一動，“莫非是張閣老在暗中……”

“煉丹獻藥麼？”

先說話的是侍讀學士蔡昂，他是直隸嘉定人，自正德九年考中進士後，在都城已經呆了快二十年，可情急之下，還是把鄉音給帶出來了。[]

固然不是統統進士都能成大器，也不是統統人都會僅僅因為一個師生名分。就斷念塌地的甘附驥尾。但有了這名分在，這些人就算不是助力，起碼也不會成為阻力，對於名譽更是極大的晉升，是求也求不來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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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十一年，四川巡按獻上了一隻白兔，禮部請翰林學士寫詩道賀，此中以蔡昂的詩句為佳，甚得嘉靖的嘉許。第二年，河南撫臣又獻了一隻白鹿，嘉靖命諸文臣寫詩賦道賀。蔡昂便寫了一篇《瑞鹿賦》，古博典麗，博得了頭彩，一時候也是膾炙士林。

實在翰林老爺們也不肯意一向閒著，在朝堂上閒著，存在感就會減弱，翰林們都揣摩著養望入閣呢，一向閒著可不是悠長之計。隻不過，那些平常的嚕囌小事，翰林老爺們天然不能屈尊降紆，隻要能夠在天下人，或者在天子麵前露臉的，才氣吸引他們的重視力。

“誰在指導言論不首要，關頭是他們指導的方向……”

不過，本年，環境卻有了些竄改。

嘉靖的愛好動員了大明宦海的風俗，這幾年，各地都有吉祥獻上。

誰也不笨，趕在風頭上跳出來，那是要遭到天子和張閣老的結合打壓的！京察斷絕了張孚敬的宦途，同時也成績了他的凶名，冇哪個不開眼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他。

“誰？”蔡昂吃了一驚。

張璧桌案上輕叩幾下，減輕了語氣道：“就算士子們真的失了控，就能舊事重演不成？何況，衡仲你冇看出來麼？有人在指導言論呢。”

驅逐兩位新科考官的，不再是羨慕和妒忌。而是憐憫和憐憫，乃至異化了很多幸災樂禍的情感，連張璧和蔡昂本身，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時不時的還會對視一眼，齊聲哀歎。

不管熟悉與否，常有人拿著這個說事兒，乾係好的是打趣，乾係不好的則是帶著鄙夷，蔡昂向來都是一笑而過，世風如此，連禮部尚書都那麼主動，他又有甚麼掛不住的？

“啊？”蔡昂茫然。

“旁人或許非常難堪，但對衡仲你來講。應當冇甚麼大不了的？那劉道長若真能金榜落款，不是比白鹿、白兔甚麼的更吉祥麼？衡仲你隻需仿前例，再獻篇《瑞壽賦》獻上，必能使得龍顏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