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死磕到底[第1頁/共3頁]

當然，以天子愛記仇的性子，被謝正用言語擠兌過，必定是要秋後算賬的。但謝正既然已經豁出去了，也就冇甚麼可顧忌的了。

謝正不緊不慢的答覆道：“貢院房舍多年久失修，眼下春寒料峭，風似剪刀，在號房中作答需忍耐的痛苦，實不堪言。本官有感於此，故命人生火取暖，卻不想貢院備下的柴禾受潮，是以……”

他臉上暴露了個飽含深意的笑容：“莫非，滕公公是籌算讓此通靈之物自在來往於貢院表裡，通報動靜嗎？卻不知這是公公你的意義，還是皇上的意義呢？如果皇上真有此意，何不在旨意中明言？”

“這個……”黃錦欲言又止，向四周看了一眼。

“好，好。謝大人，你的意義。我會轉述給皇上的，隻但願今後你不要悔怨。”自發在言辭辯論上占不到上風，滕祥試圖以打單扳回一城。

“這個老奴就不曉得了，如果皇上掛懷，無妨遣人去問問。”

嘉靖思來想去，還是求名的動機占了上風，他緩緩點頭：“也好。”

他不是科舉正路出身，現在的官職已經到了頂，再想往上升，是如何也不成能的了。不如藉著此次機遇立名，給家屬帶來必然的好處呢。歸正天子再如何謹慎眼，也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兒就遷怒全部謝家。

“都退下罷。”嘉靖會心，擺擺手，把滕祥在內的其彆人都給轟出去了。

“敢教萬歲爺曉得，在貢院內裡是有人策應的，不然靈鳥飛出貢院後，也冇處落腳啊。”

“請便！”謝正嘲笑著一拂袖，竟是全然不為所動。

他是籌算跟劉同壽死磕到底了，歸正明麵上的來由說得疇昔，往大裡說，他是在保護科舉的公允性，往小了說，是替數千士子著想。就算天子起火定罪。頂多也就是罷官回家。卻能夠在士林中留下清名。

謝正傲然笑道：“爐火四周都有兵丁保護，火勢是不會分散的，如果真有不測，本官自會向朝廷賠罪。至於滕公公說的大不敬，本官一樣不敢當。本官冇記錯的話。皇上的嚴令是嚴禁人傷害靈鳥，天大地大，鳥自翱翔，本官在貢院生火，又與那靈鳥何乾？”

見他擺出了決死一搏架式，世人相互看看，都不再相勸。

聽到這個口訊，嘉靖笑了，黃錦內心倒是腹誹不已，這個軍令狀的說話至心不著調，但這馬屁拍的卻非常處所，特彆在有了對比的環境下。能夠設想，今次事成以後，謝家和劉同壽的境遇，又將是如何光鮮的對比。

劉同壽留下了個口訊：“為了將陛下聖明傳之天下，微臣敢不效死力！思謀旬月，已有萬全之策，微臣大膽，發誓於此，若不勝利，甘願自宮！陛下儘管放心靜候佳音便可。”

“哦？”嘉靖眉毛一挑，非常不測，“你的意義是，他已經推測了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