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飲一啄[第3頁/共4頁]

待劉同壽名聲見漲以後，關於老羽士，以及老羽士的預言的動靜也是不脛而走，敏捷傳播了大半個紹興府，連寧波府都多有涉及。

“小仙師……小仙師拯救啊！”

“小仙師，您不須顧念我們，夏季我們還是要來的，家裡那邊，隻要趕在春耕前歸去就來得及。”

中原百姓本就虔誠，不管是外來的佛教，還是本土的道家，乃至那些處所性的地盤廟、山神廟，如果路過瞥見，也是常有人會出來拜祭的，見廟就拜已經是一種傳統。

“可不是麼，這些年有從露台山來的羽士，另有從南直隸過來的和尚，做了很多法事，收了很多香火錢，可就冇一個靈驗的，一群輕瀆神靈的神棍騙子，是要遭報應的。”

這一天也是個好天，劉同壽起了個大早，和楚楚做完晨練後，徑直去了三清殿。

旬月時候，來過紫陽觀的信眾就已經數以千計了，單以人氣而論，這座不起眼的小道觀彷彿已經成了江南一大勝地，連露台山的道家正宗紫陽派，都隻能瞠乎厥後。

“不急，不急，信奉呢，貴在心誠，而不在於情勢。隻要心中有道，多積德事，就會獲得道尊的庇佑，歸正也不遠，偶爾來一次看看就是，不須這般勞累。”劉同壽趕快勸道。

隻想著哪怕在這裡上一炷香也是好的，香火越旺，老神仙就會更賣力，天災的影響就會越低。不是百姓們天生油滑，他們早就在冰冷的實際中磨去了棱角，更情願從功利的角度上來考慮題目。

隨口誣捏的一個神仙，具有了這麼多虔誠信徒，他也很壓力，他想做神棍，是衝著忽悠天子的去的，而不是忽悠百姓。如果能做成前者，會讓他很有成績感，但後者卻隻會讓他感到慚愧，以是他這些日子儘量不跟信徒們照麵。

“齊大叔，你這是……”

對後代人來講，這一幕幕不過是史乘上的寥寥數比，可對餬口在這個期間的江南人來講，倒是一場場實在的惡夢。才享用了三五年好年景，可白叟們的心頭都是忐忑不安，生恐甚麼時候惡夢重現，將麵前的統統砸個稀巴爛。

“快點送到縣城求醫吧。”不過，小羽士倒是束手無策，這孩子是闌尾炎的概率相稱之高，他乃至都冇法肯定，送到縣城到底有冇有效了。

“當日齊員外幫助韓舉人求醫，不想明天卻救了自家孩兒的命，莫非這一飲一啄，皆是上天必定嗎？”神仙指導的名醫，醫術天然無庸置疑，但在場世人卻得空去觀瞻名醫的風采，而是和韓應龍一樣收回了感慨。

上了些年紀的人，對十三年前的那場大水患尚影象猶新，這幾年固然冇有一樣的災害再現，但各種災害卻時候威脅著江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