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征地背後[第1頁/共4頁]
見劉同壽迷惑不減,楊超乾脆重新提及:“謝、柴兩家都是餘姚的大戶,前者是世家,後者隻是個發作戶,仗的都是謝家的勢頭,彆的,他家暗裡裡另有點彆的活動……而謝家,就是三朝元老的謝大學士的家屬。”
謝丕中了探花以後,剩下的幾個兄弟在科舉上就冇有任何斬獲了,啟事也簡樸,不過是老爹謝遷在正德元年下了台,一向被打壓了十多年。
冇走的這位恰是那位新任衙役,楊超。
“我自免得,你接著說。”
這個典故劉同壽也是曉得的,舊時王謝堂前燕的詩句,憑弔的就是王謝兩家權傾東晉王朝的風景。而謝家的頂峰期間,恰是謝安、謝玄的期間。晉書中記錄:謝安少年既馳名聲,多次征辟皆不就,隱居會稽東山,年逾四十複出,為桓溫司馬,官至中書令、司徒。
後代總有人說七品芝麻官,說的就是知縣這個官職。聽起來很不起眼,但實際上,這個官職遠冇有那麼簡樸,全縣大小事件一把抓的人物誒,相稱於後代縣長和書記的合體,權力職位能小得了麼?
“小仙師,我一出錯成千古恨啊,您讓我再膜拜一會兒吧,不然就算老神仙諒解了我,我本身內心也過意不去啊。”楊衙役情真意切的說著。
楊超鬆了口氣,話說的更加流利了,“那國慶寺背景分歧平常,縣尊接了狀紙後,也是不敢怠慢,當即令人清查籍冊,卻底子找不到相乾的根據,傳喚九戒去衙門問話,讓他出示田單,那賊禿也拿不出,隻說是史上有這麼回事,大人如果不信,可往晉書中尋……”
楊超持續解釋道:“以謝家之力,建宗祠當然不在話下,但選址一時上卻讓謝閣老犯了遲疑,泗門謝家多在餘姚落戶,按說應當就近選址。不過,東山故地也是不遠,又是先祖所傳,族中多有建議,將寶樹堂建於東山之上,以懷想先人……”
“這麼短長?”劉同壽嚇了一跳。
“遵循族譜,謝大學士應當是東晉名相,謝安的四十六代玄孫,而國慶寺則是謝賢相的家宅。正德年間,朝中奸佞橫行,謝閣老致仕在家時,曾主慎重修族譜,並且建議再建宗祠,也就是寶樹堂……”
我就曉得,狂信徒神馬的最討厭了,劉同壽暗自撇了撇嘴,也罷,存期近公道,就當廢料操縱好了,起碼此人的身份還是有點用的。
不過,謝老頭看來有些寒酸的職位,看在平凡人眼中,自是另有一番考慮,最低的也是一個從七品的判官,比一縣知縣也不差多少,威風恐怕還在後者之上,說是滿門皆貴也是不錯的。
“我擦……”劉同壽脫口而出,一杆子支到一千年前去了,這和尚真有才,難怪比二師兄還多一戒呢。
天理倫常,安排後事自是當務之急,劉同壽雖是隨口說說,可鎮民卻都很正視,當下世人都是唯唯而退,哪怕是最誠心,最不甘心的那幾個,也都隨眾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