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決戰應天[第1頁/共4頁]

半晌後朱棣揮手道：“真是好弟兄！本王明天便說些內心話。實不相瞞，開戰四年來我軍固然屢戰屢勝，糧草卻入不敷出。齊泰那廝用聲東擊西的奸計把我們困在山東，不得尺寸之進。如果持續下去，隻怕再有半年，我們就會被活活餓死了。”

白馬彷彿聽懂了仆人的話，抖擻四蹄蛟龍出水般躍起，竟然從重重停滯上飛了疇昔。南軍看得目瞪口呆，竟忘了禁止。沈鑒趁機拈弓搭箭，對準旗手便射。那旗手來不及反應，被射中咽喉。白馬突入重圍，沈鑒順勢砍斷旗杆，將大旗擎在手中。

南都城下，朱棣身披金燦燦的盔甲站立，他背後是十萬雄師。朱棣身量很高，臉膛黢黑，眼睛裡有股攝人的威勢。

眾將士齊聲號令道：“不肯意，不肯意！”

他們半晌便趕到朱棣前麵，變陣為楔形擋住燕王。千軍萬馬緊隨厥後，征塵蔽野彌空而起，大旗翻滾著紅色的海潮湧向南都城。

燕軍中很多兵士是外族，可移風易俗後早以漢人自居。何況不管藩漢，眾將士在邊塞吃過很多胡人的苦頭，一聽到這兒不由摩拳擦掌，臉上現出仇恨之色。

校尉道：“好。我和部下會在火線交叉，儘量擾亂敵軍。你去吧。”

他不由悄悄心驚，思忖道：“萬一燕王千歲戰死了可如何是好？”正這時忽見濃煙外似有紅旗明滅，心中立即稍覺欣喜，想道：“或許他們隻是被炮火隔住了，一會兒便會來援助的。”

沈鑒無法，隻得放棄大營，帶領世人從西側脫出。

朱棣大聲問道：“騎白馬的懦夫，你為何如此勇猛？”

兵士們這纔想起打擊，無數長矛從四周八方刺來，沈鑒掄起旗杆與世人交兵。那旗杆有近兩丈是非，頂端裝有鐵尖，遠勝普通兵器。沈鑒仗著兵刃和馬匹上的上風，左突右衝，所向披靡。竟然毫髮無傷的從敵陣殺出。

沈鑒閉上眼，暖和的輕風彷彿變得滾燙。河道乾裂，大地在燃燒。

他眼望遠處，憂心忡忡道：“這些奸臣為求一時安然，竟對北方的蠻夷采納懷柔政策。可他們不曉得啊，胡人是狼，你不打他，他就會來咬你。甚麼瓦剌、韃靼、女真……我們退一步，他們就進十步、百步。這一百多年來，我們漢人流了多少血淚，經驗莫非還不敷嗎？”

這些人衣甲較為輕巧，可兵器卻非常短長，用的是當時射速最快的火銃。

“十年前如何？”鐵牛問道。

沈鑒大吼：“不好，是百子連珠炮！”

沈鑒看準機會，高呼道：“隨我殺！”但見脫脫、大武、常氏兄弟和羅小乙如五頭猛虎緊隨他身邊，其他人也縱馬直衝。

他的隊員天然是無前提從命，聚在身後。又有幾百人因敬佩他的膽識和武功也撥馬過來。遠處另一隊人馬中，有個校尉高呼道：“白馬小將，你有甚麼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