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爭論[第1頁/共4頁]
提到南麵好不輕易停戰的老敵手,鄭根的眼神變了,他探聽道:“愛卿的意義是?”
“荒誕,正值明軍能夠海陸夾攻之際,還在奢談甚麼向北,這是誤國。”憲郡公都校點司左校點陽平出列向鄭根拜伏下來。“主上,明軍或許不消親身出兵,隻要把南邊阮氏的兵馬悄悄北運,我朝就力有不逮了,更不要說乘機西進了。”
“北狄未滅,夏王會不會行操莽之舉尚不敢妄下定論。”最後說話的士子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這才持續道。“不過就算夏王行了南北朝的故事,也與大局無妨,要曉得當年朱重八還是從小明王的手中奪了江山呢。”
激進派那群中則有人大聲鼓譟道:“南掌山高林密,夙來瘠薄,與其向西不如向北。”
“衝破南邊長城?”鄭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雖說在清廷的調劑下鄭阮兩邊已經實現戰役,但祖輩的夙怨以及多少年積儲下來的仇恨讓他做夢也想進軍順化。“如果真能如此,委曲一點也就算了。”話雖如此,但鄭根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肯的。“不過鴻基乃大越國土,又怎好等閒許人,即便明人橫強,本王也不吝一戰。”
毛遂自薦的阮如高獲得受權天然明白該如何做,與此同時他建議道:“紅夷與明人曾有牴觸,或能夠使之相互管束,如此可保我朝高枕無憂。”
“準奏。”鄭根點頭嘉許,隨後他環顧眾臣。“接下來還是持續商討西進大事”
“我倒不這麼以為。”另一個士子介麵道。“北朝固然勢大,但朝廷的炮船當時無雙,北麵的大兵過不了長江,保持一個南北朝的格式或答應能。”說到這,此人頓了頓。“我等學得斑斕文章,天然是要貨賣帝王家的,北朝、南朝,選哪個不是一樣,並且既然要下注,天然是最早最好,從龍之功可爭朝夕啊。”
鄭根的話聽起來倔強,但聽話聽音,已經全然明白鄭根心中所思所想的芳祿侯阮如高卻暗自笑了起來,隻見這位聰明人進前一步:“主上且放心,臣願與明使據理力圖,一則要明人償付煤價,二來國土歸屬當不容質疑。”
“不管大明還是大清,本朝與之比擬都是戔戔螻蟻罷了,螻蟻偶爾占了大象一點便宜便自鳴對勁,殊不知這纔是取禍之道。”嘉郡公上相軍都督承政使阮公慎也站出來為王朱幫腔。“何況現在南掌國王sourignavongsa新逝,南掌內鬨,我朝當向西擴大而不是向北。”
“青雲直上,這是當然,竊國悍賊的首批弟子嘛。”德庵兄明顯有些不甘心,他固然不敢再說北麵的好話,但也忍不住不說鄭克臧的好話。“鄭氏要盜取大明江山,也總得三五年的積儲才成,到時候新朝新氣象,少不得由此加官進爵。”
“明人雖與阮氏反目,當不能不防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行動。”先危言聳聽了一番以後,陽平這才把本身的籌算說了出來。“臣觀明人索要鴻基之意不過是為了本地有煤,並無得隴望蜀進一步侵犯我大越國土之意,故此臣覺得主上與大明秉政之夏王同姓,或說不定祖上有同宗之誼,可敘宗親,可叔侄相稱。”邊上一陣嘩然,叔侄,天然是鄭克臧為叔,鄭根為侄了,這清楚是阿附明廷,實在有越奸的懷疑,但邊上再如何鼓譟,可陽平卻混不在乎,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想來以戔戔卑稱和鴻基一地,近可保我朝西進背後安然無虞,遠。”聲音在此頓了頓。“說不定今後衝破南邊長城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