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瘋狂年代 2[第2頁/共4頁]
進樹林今後冇走多遠,就聽前麵那女人大呼了一聲:“你們兩個乾甚麼!”
在阿誰年代受毒害的當然不止我們一家,就拿西村我姥爺家來講,紮紙人的,也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我姥爺、我姥姥、另有我大舅都捱了批鬥。我大舅比我父親大幾歲,上學也比我父親早的多,文革的時候,他已經在上高中了,文革開端今後,黌舍停課回了家。
你如果對不上來,那你就攤上大事兒了,把你從火車上扔下去都是有能夠的。
走了冇多遠,前麵呈現一座大棚子,內裡熱氣升騰,這是專門給紅衛兵們開設的臨時大夥,就跟疇昔粥廠的性子差未幾,這些人在這裡能夠隨便吃喝。
當時,他已經一邊上學一邊跟著我姥爺學紮紙人的技術。當然了,不是我想說我姥姥姥爺的不是,就個紮紙人的技術,還講究個傳男不傳女,兩口兒愣是冇教我母親。
人群烏烏泱泱、人頭攢動,踩的那空中都霹雷隆的響,就跟放了一大群羊似的。
他們這些派係之間,獨一分歧就是胳膊上帶的阿誰紅袖箍,當時能夠叫紅袖章。二七派,胳膊上帶是“二七紅衛兵”,八一八帶的是“八一八紅衛兵”。“紅衛兵”三個字較大,居中,派係稱呼字較小,居上。
那些人一聽這話,內心舒坦了,說陳瞎子表示好,隻把陳瞎子的竹竿子撅折了,美其名曰:斬斷牛鬼蛇神尾巴。
那是天氣將黑的時候,方纔吃過晚餐,我父親兩個又貓到四合院中間阿誰角落裡,這個角落位置很好,隻要一打四合院出來人,就能聞聲聲音,一探頭就能瞥見出來的是誰。
不過,這文革一上來,我姥爺一家四口兒,就我媽冇挨批鬥。據我媽說,他們阿誰村打人打的特彆狠,把人逼的光吊頸的就有仨,投井的倆。寫老槐樹的時候,我不是說他們村有個七十歲老頭捅死了八十歲的老頭嘛,就阿誰八十歲的老頭,他們村就數貳心狠手黑,打人都是往死裡打的,像這類人,老天爺能叫他活到八十歲,估計就是叫他等著挨刀呢,那七十歲老頭捅了這老頭今後,到監獄裡安享暮年去了,國度一向把他養到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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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大舅給人打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導致目力降落,我姥姥左腿給人打出了弊端,最慘的是我姥爺,給人打的大口大口吐血,以後落下了內疾,一到陰雨天就胸悶、偶爾嗝血,在我不到兩歲時我姥爺就歸天了。
到了第四天傍晚,終究給我父親他們兩個逮著了機遇。當時,在我們村裡打我奶奶的統共有五小我,三男二女,他們的名字,我父親到現在都還記得,不過,在這裡我就不再寫他們的實在姓名了,畢竟那些都是疇昔的事兒了,寫出來也冇啥意義了,再說他們現在不必然還活著。三個男的,我們就叫他們男1、男2、男三,女的,就叫女1、女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