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夜半凶怪[第1頁/共4頁]
寫到這兒,必須插幾句了,據我奶奶說,我太爺的邊幅隨我高祖母,長得非常標緻,靜下來的時候,像個儒雅翩翩的墨客,一襲長衫,風騷俶儻。不過,動起來的時候,擼胳膊挽袖子,活像個匪賊,打鬥不要命,特彆狠。
王大河抬手在王草魚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你個傻逑貨,不是恁秉守叔還能是誰……”說著,王大河彷彿又想起了啥,抬起腳,又在王草魚身上踹了一腳,“剛纔是你喊‘河妖在這兒’哩吧,麼看清人你就瞎咋呼,還不從速把恁秉守叔放開!”
這麼一喊,院子裡的村民全都回了神兒,有幾個反應快的,抄起手裡的傢夥什大呼著追了出去,其他村民見狀,也反應了過來,紛繁舉著火把、抄著耕具,從大門那邊追了出去。
王大河歎了口氣,“唉,乾啥,抓河怪唄,院兒裡這馬是你的吧,你也瞥見咧,就是給河妖咬死哩……走吧兄弟,到俺爹哪兒坐坐,讓俺爹好好跟你說說。”說著,王大河一把拉住了我太爺的手。
王大河神采頓時一黯,顯得很絕望。
這時候,院子裡統統人扭頭朝那匹馬看去,就見那匹馬這時候像喝醉了似的,四肢不穩,站在那邊左搖右晃,冇過一會兒,身子一歪,“噗嗵”一聲,竟翻在了地上,翻倒的同時,從馬肚子那邊崩出了成串的腸子和血液,人群裡幾個婦女看到這一幕,同時收回“啊”地一聲尖叫,又嚇了世人一跳。
“啥?秉守……”王大河一聽“秉守”倆字兒,立即把眸子子睜圓了,舉著火把,隔著層層疊疊的魚網間隙朝我太爺臉上細心一打量,緊跟著就是一頓腳,“哎喲,我哩娘咧,還真是秉守,草魚兒呀,從速咧從速咧,把恁秉守叔放開……”
故事說,在好久好久之前,我們這裡有一個漁夫,一次他下河捕魚,運氣極好,一天下來,不但魚蝦滿倉,還捕到一條非常大的黃河大鯉魚。漁夫一歡暢,就把那大魚給宰了,請他的親朋老友來家裡吃魚。
隨後,幾個膽量稍大點兒的村民靠近了一看,在馬肚子正下方的肚皮上,不曉得啥時候呈現一個海碗大小的血洞穴,腸子肚子混著血液,正從洞穴裡咕咕地往外流。
我太爺此人,吃軟不吃硬,見王大河給他賠笑容,他也有點不美意義了,畢竟打傷了這麼多村民,冇焦急答覆王大河的話,從身上取出一百兩銀票遞給了王大河,“大河哥,兄弟我脾氣不好,不該脫手兒,這些錢,拿去給弟兄們看大夫吧。”
古時候,都講究個男尊女卑,男人向來不做家務,更不會做飯。但是我這故事裡已經呈現兩個會炒菜做飯的男人,一個是我高祖父,另一個,就是現在的這個村長。這估計免不了又要被人指責我是在胡說八道,編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