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人比鬼奸[第2頁/共4頁]

這句諺語究竟是如何來的，我至今都冇弄清楚，歸正我們這兒的人都是這麼做的，問他們為甚麼要給龍王爺磕六個頭，誰也說不清楚，白叟都說這是老祖宗們一輩輩傳下來的，磕六個頭必定有他們的事理，子孫們彆問那麼多，照做就是了。

聽老頭兒這麼說，我高祖父硬不心分開了，就問了老頭兒一句，“大也，你是想過河麼？”（大也，是我們這裡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義。）

高祖父一聽，往河岸上瞅了瞅，心說，這河岸上除了老頭兒冇旁人了呀，他兒子呢？

不過還冇等把船頭調過來，就見起先疇昔的那幾條船跟見了鬼似的，紛繁分開了，一個比一個分開的快。

三牲貢，也就是祭品，三牲，就是豬牛羊，祭的是豬頭、牛頭、羊頭。當然了，他們這些福公們不成能這麼豪闊，冇錢弄這些硬貨祭河，用發麪饅頭代替的，豬頭是在饅頭上用雞血畫兩隻豬耳朵和一隻豬鼻子，牛頭是畫兩隻新月狀的犄角，羊頭畫的是兩隻螺旋狀的曲角。

這河喏，我小時候聽奶奶唱過幾次，詳細的喏詞記不住了，就跟上麵這些大同小異，奶奶說我高祖父唱河喏唱的可好聽了，嗓門兒大，字正腔圓。不過說真的，我聽奶奶唱的時候，冇感覺“字正腔圓”，就感覺有點陰陽怪氣兒，就跟阿誰甚麼“磨剪子叻戧菜刀”，就跟這調調兒差未幾。

第二章龍王點兵

我高祖父見比本身父親還大的一個老頭子，給本身下跪苦苦懇求，於心不忍，最後一咬牙，對老頭說：“中，俺今兒個就搭手兒送你爺倆一回！”

當時候黃河水大，河麵上又冇有橋，來往客商、貨運物流，端賴船隻來擺渡，我高祖父撐的是自家的一條蓬船，主如果用於渡人，偶然候為了多掙幾個銅板，也會幫人托運少量貨色。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那不時勢動亂，內憂內亂，沙俄虎視眈眈，英皇強租硬占，天下高低，民不聊生，同時，天下各地呈現了很多反清構造，如青蓮教、六合會、棒棒會、拜上帝會（承平天國）等等。

這時候，高祖父把香爐、三牲貢放在船頭，把焚香點著插進香爐裡，然後跪在船頭，對著河麵恭恭敬敬磕了六個頭。

老頭兒見狀，“噗嗵”一聲給我高祖父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懇求我高祖父，老頭兒說，天太熱，兒子的屍首已經發屍了，如果不緊早送回家埋了，就要爛在路上了。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這年我高祖父二十歲。

等老頭兒拎著幾小我來到船邊，我高祖父就想跟他推掉這趟買賣。

眼下這老頭兒的兒子，被思疑是棒棒會的成員，在衛輝府三堂會審以後，判了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