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父親往事[第3頁/共5頁]
    老頭兒眼睛紅紅的,還帶著哭腔。老頭兒作著揖說:“這福爺,這福爺,幫幫俺吧,俺求求你咧,求求你咧……”
    高祖父一聽,往河岸擺佈瞅了瞅,河岸上冇旁人,就老頭兒一個,感受很奇特,又問老頭,“大也,你家孩兒哩,咋就你一個咧?”
    老一輩兒人,都講究個落葉歸根,不管生前在那裡,身後必然要埋回故鄉,這叫魂歸故裡。如果屍身爛在了路上,那此人的靈魂將成為孤魂野鬼,永久飄零在異國他鄉。
    老頭兒這時候完整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俺兒死咧,給府台砍了頭咧,俺是來給他收屍捏,俺想把孩兒帶回故鄉去。”
    那是農曆七月初的一天,三伏天,氣候很熱,天上暴虐辣的太陽火盆一樣照在河水裡,河水都沸騰了似的。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時勢動亂,內憂內亂,沙俄虎視眈眈,英皇強租硬占,天下高低民不聊生,同時天下各地呈現很多反清構造,如青蓮教、六合會、棒棒會、拜上帝會(承平天國)等等。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我高祖父一個梢公能夠體味的,他隻曉得每天在河上老誠懇實撐船,掙錢餬口。
    我高祖父名叫劉義,十五歲開端在延津縣的黃河渡口當梢公,也就是撐船的。當時候黃河水大,河麵上又冇有橋,來往客商、貨運物流,端賴船隻擺渡。我高祖父撐的是一條自家的蓬船,首要用於渡人,不過偶然候為了多掙幾個銅板,也會幫人托運少量貨色。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劉黃河,春秋七零後靠後一點兒,家住黃河邊兒,因為命裡缺水,我父親就隨便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這個時候呢,其他船隻已經零散的停在四周岸邊,船裡的福公們該歇息的歇息,該吃東西的吃東西,一副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模樣,彷彿對老頭兒這單買賣很不看好,乃至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