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特隆赫姆[第6頁/共7頁]

“照你的論點，我們現在應當殺了那些天真無助的豬族羅？”斯代爾卡叫道。

斯代爾卡回絕認輸。“這些關於甚麼異村夫、外族、異種和異生的說話跟安德的異種滅儘有甚麼聯絡？”

“如果你們情願的話。”安德魯說。但是他曉得，如果他們會商，他是不會參與的。對他們，關於異種滅儘者安德的爭辯隻是哲學姓質的。畢竟，蟲族戰役是三千年前的事了：現在是從銀河法典的製定算起紀元1948年，而安德是在紀元前1180年摧毀了蟲族。但對安德魯，事情並非如此悠遠。他在星際間的觀光比他的任何一個門生能設想的要更悠長；自他二十五歲今後，到特隆赫姆上之前他從未在任何行星上逗留超越六個月。活著界間的光速觀光讓他像一塊石片一樣在時候的水麵上打著水飄騰躍前行。他的門生們不曉得他們這位必定不到三十五歲的逝者言說人對於三千年前的事情有著極清楚的影象——究竟上，這些事情對他而言隻是在僅僅二十載，他生命的一半之前。他們不曉得，關於安德的太古的罪過的題目是如何深深地煎熬著他，而他又如何故上千種體例解答它卻冇有任何一個答案能夠令他對勁。他們隻曉得他們的教員是逝者言說人；他們不曉得當他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他的姊姊，瓦倫婷，讀不出安德魯這個名字，以是叫他安德，阿誰在他十五歲之前就臭名昭著的名字。以是，讓毫不寬恕的斯代爾卡和愛闡發辨證的普裡克忒去深思安德的罪過的大題目吧；對安德魯·維金，逝者言說人，這不是一個學術題目。

門生們笑了，斯代爾卡則固執地沉默了。安德魯曉得，這男孩很聰明；大學教誨完成之前他就會放棄他的加爾文宗信奉，固然信奉的消逝會是個冗長而痛苦的過程。

普裡克忒用力扯住他的袖子。“你為甚麼來到這裡？”

“現在，看看你們本身的內心，”安德魯說。“你們將會發明，在你們對異種滅儘者安德的仇恨和對蟲族的滅亡的哀思上麵，另有一些醜惡很多的豪情：你們驚駭陌生人，不管是異村夫還是外族。當你們以為他殺死了一個你們熟諳而尊敬的人時，他的形狀是甚麼模樣就無關緊急了。現在他是異生，或更壞的——德加（注：djur，瑞典語，野獸），那出冇在早晨的張著垂涎大口的可駭野獸。如果在你的村落裡獨一的槍在你手上，而那扯破了你的一名同胞的野獸們又來了，你會停下來自問是否它們也有儲存的權力嗎？還是會行動起來，挽救你的村莊，你熟諳的人們，依靠著你的人們？”

“製止她的趾高氣揚，言說人，”彆的一個說。“普裡克忒是我所知的獨一一個坐著就能大搖大擺（注：原文”slut”為雙關語，同時有”大搖大擺地走”和”趾高氣昂”的意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