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外三篇：惡友[第2頁/共9頁]

閣樓上，眾女笑著應和，金光善不知是想起了甚麼舊事，自言自語道：“如果給她贖了身找到蘭陵來，還不曉得要如何膠葛不休。老誠懇實待在原地，說不準還能再紅幾年，下半輩子也不愁吃穿用度。做甚麼非要生個兒子，娼妓之子，做那希冀……”

薛洋嗤笑道：“束手束腳。我可不怕這類人。”

金光瑤看他一眼，道：“我彷彿冇聽過這句常言？”

金光瑤道：“天然。大家都想要，搶破了頭，儘數收來，費了我很多工夫。”

那邊幾人哭喊道：“哥！他扯謊！我們冇有，我們冇有啊！”

那名攤主又驚又怕，道：“又是你？！為甚麼？！”

薛洋正聽得嘻嘻哈哈，津津有味，俄然之間，黑影一閃，一道銀光劃過，何素捂口大聲慘叫起來。

宋子琛搖了點頭，曉星塵拍拍他肩，道：“子琛，走吧。”

那兩具凶屍越打越狠惡，已經劍爪並用，血肉橫飛。他臉上的索然有趣之色卻越來越濃，半晌，俄然打了個響指，比了個手勢。那兩具凶屍當即周身抽搐著倒轉劍鋒，削掉了本身的頭顱。剩下的無頭軀體撲通倒地，還在瑟瑟顫栗。

他說著舉起被抽出血痕的手背晃了晃。清楚是他掀攤作歹在先，這時卻倒置吵嘴，理直氣壯，金光瑤一臉哭笑不得，對那兩名道人道：“二位道長，這……”

金光瑤道：“當然。獲咎小人，能夠直接殺了以絕後患，旁人還會鼓掌稱快；獲咎君子，那可不好辦，這類人最難纏，會緊緊追著你死咬不放，你動他們一下還會被千夫所指。以是，敬而遠之吧。本日幸虧他們覺得你隻是少年心性，飛揚放肆了些，還不曉得你竟日裡都乾的是些甚麼事，不然可冇完冇了了。”

攤仆人氣個半死，道：“你有病！你瘋了！”

聽到阿誰稱呼，薛洋頓時神采一黑。金光瑤又道：“二位道長，本日不美意義啦，看我薄麵，莫要見怪。”

這道人身長玉立，衣袂劍穗飄飄，徐行行來，如踏浮雲。金光瑤示禮道：“曉星塵道長。”

不一會兒，有人笑道：“但是，我傳聞當年雲夢有位煙花才女倒是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聞名，倒置眾生的呢！”

薛洋道：“茶。”

那些女子本來都是想討金光善歡心的，俄然來了這麼一句，樓上氛圍難堪了一瞬。金光瑤的身形也微微一滯。

金光瑤道：“不錯。”

宋子琛冷聲道：“暴虐。”

來到煉屍場前時，有兩具凶屍正在園地中心纏鬥。

金光瑤咳了一聲，道：“宋道長，你有所不知，他……脾氣古怪，年紀又小，煩請您不要跟他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