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雅騷第四4[第2頁/共4頁]

“……”魏無羨道：“你說甚麼？”

“你出去以後好一會兒他都冇明白過來，烏青烏青的！”

魏無羨嘻嘻而笑：“反正有些東西度化無用，何不加以操縱？大禹治水亦知，塞為下策，疏為上策。彈壓即為塞，難道下策……”藍啟仁一本書摔過來，他一閃錯身躲開，麵不改色，口裡持續胡說八道：“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靈氣儲於丹府，能夠劈山填海，為人所用。怨氣也能夠，為何不能為人所用？”

他在雲深不知處東遊西逛、吹花弄草半日，世人聽完了學，好不輕易纔在一處高高的牆簷上找著他。魏無羨正坐在牆頭的青瓦上，叼著一根蘭草，一腿支起，右手撐腮，另一條腿垂下來，悄悄閒逛。下邊人指著他哈哈大笑：“魏兄啊！佩服佩服，他讓你滾，你竟然真的滾啦！哈哈哈哈……”

因而魏無羨又被罰了。

江澄嘲笑他：“現在才認錯，晚了。他必定和他叔父一樣，感覺你邪透了，壞了胚子，不屑睬你。”

一麵青席，一張木案。兩盞燭台，兩小我。一端方襟端坐，另一端，魏無羨已將《禮則篇》抄了十多頁，頭昏腦脹，心中無聊，棄筆透氣，去瞅劈麵。

藍忘機並不去看魏無羨，點頭示禮，淡聲道：“體例有三：度化第一，彈壓第二，滅儘第三。先以父母妻兒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願，化去執念；不靈，則彈壓；罪大惡極，怨氣不散，則斬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門行事，當謹遵此序，不得有誤。”

魏無羨道：“雖說是以‘度化’為第一，但‘度化’常常是不成能的。‘了其生前所願，化去執念’，說來輕易，若這執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說，但如果要殺人滿門報仇雪恥，該如何辦？”

本來他還不覺得意。不就是抄書，他向來不缺幫手抄的人。誰知此次，聶懷桑道：“魏兄，我愛莫能助了，你本身漸漸熬吧。“

聶懷桑忙道：“我給你抄！我給你抄！”

魏無羨求之不得，趕緊滾了。

魏無羨笑道：“我放著好好的陽關大道不走，走這暗溝裡的獨木橋乾甚麼。真這麼好走，早就有人走了。放心，他就這麼一問，我隻這麼一說。喂，你們來不來？趁著冇宵禁，跟我出去打山雞。”

魏無羨道：“對吧？不消白不消。”

江澄道：“打甚麼山雞，這裡哪來的山雞！你先去抄《雅正集》吧。藍啟仁讓我轉告你，把《雅正集》的《上義篇》抄三遍，讓你好好學學甚麼叫天道人倫。”

魏無羨道：“這就討厭了？我本想跟他認個錯的。”

江澄警告道：“夠了。你說歸說，可彆走這類正門路。”

魏無羨道：“這名劊子手非命，化為凶屍這是必定。既然他生前斬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宅兆，激其怨氣，結百顆頭顱，與凶屍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