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陽陽第五4[第3頁/共4頁]

藍忘機將金淩平放在地上，探他的脈象施治。魏無羨則拿起避塵的劍鞘，順著那條白骨臂在土裡純熟地戳戳刨刨。未幾時，一副完整的骷髏閃現在麵前。

避塵出鞘，四道藍光掠過，牆壁被斬出了一個劃一的井字形，兩人上前脫手拆磚，取下數塊石磚後，大片玄色的泥土□□出來。

藍忘機精通問靈琴語，無需思考，信手便是清洌洌的兩三聲。半晌以後，琴絃又主轉動了兩下。魏無羨問道：“它說甚麼？”

他忙凝神諦聽，鋪天蓋地的喧鬨聲中，彷彿真的模糊能聽到金淩微小的幾聲叫喚，但又聽不逼真。

琴語是姑蘇藍氏的秘技，魏無羨固然瀏覽頗廣，終有不能及處。他輕聲道：“問它此地是甚麼處所，誰製作的。”

兩人忙著將他從牆壁裡挖出來，誰知拔出蘿蔔帶出泥，金淩上身出土的那一刻，他背上的長劍勾出了另一樣東西。

身為被監禁於此的靈魂，一不知此地那邊，二不知因何而死，三不知那個所殺，魏無羨也是頭一次碰到如許一問三不知的亡者，心念一轉，道：“那再換個彆的。你問它是男是女。這個它總不會也不知。”

一條白骨森森的手臂！

前次大梵山上風邪盤指不出方向，已是奇特。可此次它竟然主動扭轉起來，一刻也不斷留，這景象比指針紋絲不動更加匪夷所思。魏無羨心中不祥暗影越來越濃，出聲喊道：“金淩！”

藍忘機緩緩道：“他說，‘就在這裡’。”

魏無羨道：“《問靈》？”

《問靈》是姑蘇藍氏先人所作的一支名曲，它與《招魂》分歧，感化於不明亡者身份、且冇有任何媒介的環境。彈者以琴音奏問，對亡者收回疑問，而亡者的覆信則會被《問靈》轉化為樂律，反應在弦上。琴絃自發而動，申明這石堡裡的亡魂，已經被藍忘機請來了一名。接下來，兩邊就該以琴語一問一答了。

琴絃頓了頓，方纔給出迴應，藍忘機聽了，倒是微微一怔。魏無羨道：“如何？他說甚麼？”

恰是失落的金淩！

兩人在石堡裡已走了一陣，並未瞥見活人的蹤跡。魏無羨喊了幾聲，不見應對。前幾間石室都空蕩蕩的，可走到深處以後，俄然有一間石室中心擺了一口烏黑的棺材。

藍忘機道：“因何而死。”

因為實在是太吵了。

魏無羨略感不測，又有些絕望金淩並未被困在此。藍忘機又靠近了些，避塵主動出鞘幾寸，寒光瑩瑩，照亮了棺材的底部。他這才發覺，棺材裡並非甚麼都冇有。隻是內裡的東西比他預期的屍身之類的要小很多，藏在棺肚底部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