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卷二第二話[第1頁/共6頁]

繡娘們嬉笑著回說：“那裡哦，這娃長得硬是巴適球得很！公子快莫玩鬨，行船當中咋個捉魚嘛。”

彆的一個繡娘見顏玖隻顧著聽不睬旁人，內心早就急了，聞言啐了一口，用嫣紅的指尖刮刮麵龐，戲謔駁道：“不知羞不知羞，大女人家家說甚麼‘招親’，依我看，是你本身瞧著公子想入非非呢，那叫做擂台折桂。”

三人在梧桐堆棧相安無事地住了一晚，顏玖要了一罈澧泉釀，拉著寒川喝了個痛快，他固然愛好喝酒，量卻不高。喝到最後，寒川尚復甦如常，顏玖卻已醉得人事不省，還得門徒給架到榻上安息。

寒川冷眼在一旁看著，牙關緊咬，手背在身後，泄憤似的把船艙中草蓆的稻草一根根往下揪落。

船家抖了抖肩膀，一臉震驚之態久久不退：“就說嘛，我家住渝州，來往江陵三十餘年，也冇見過像小公子那樣神仙般能騰雲駕霧、分金斷水的人物。”

顏玖大驚，揚聲叫道：“川川，快彆亂來！”

顏玖大笑：“哎呦喲喲，如何連倡寮也不美意義說？”

“彆如許，”寒川怕他哀思多餘傷身，急聲打斷道：“顏如玉，你……”

顏玖尋了條運送絲綢和茶葉的貨船，跟船家談好了代價，就催著寒川和綠臘從速上來，吹吹江風醒醒腦筋。

適逢災年性命卑賤，顏玖又年紀太小不能頓時服侍恩客，以是即使他資質過人，也不過隻賣到了十兩銀子罷了。

寒川閉了閉眼，重重地籲了一口氣，一把將負在背上的漸離拔了出來，握著劍柄一轉一擰，將窄刃劍反接到銅製長簫之上，末端向船麵用力一頓。

顏玖固然年幼，卻已有了幾分骨氣，落在將要食他血肉的陌生人手中既不哭也不鬨，麵無神采地任人虐待，而眼神則冰冷陰翳得不似沖弱，彷彿一旦給他抓住機遇，就會千百倍的抨擊歸去普通。

“本日順風順水的，我看也快到白帝城了，”顏玖冇重視門徒的情感，他探頭向船艙外看看天氣，見此時已過晌午，又道：“川川，去問問船家行至那邊幾時開飯，需不需求幫手籌辦。”

從渝州乘船到奉節縣隻需半日風景，等過了白帝城，水勢湍急江波澎湃，再趕上天公作美，有一日便可達江陵府。

顏玖瞭然，獎飾逢迎道：“貴莊斑斕能得洪夫人青睞相看，想必自是上佳珍品。”

啟泰八年，渝州發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大水，朝廷賑災不力，百姓流浪失所，巴蜀之地哀鴻遍野，瘟疫橫生。

繡娘不由麵露高傲對勁之色，道：“豈止啊，每季都要去呢，公子可傳聞過天刀門？現在這江上來往的船隻，有一半都受著洪門主的統領庇護，比那漢陽長水幫也不遑多讓，可了不得呢。洪門主的夫人啊，就喜好我家鋪子的繡錦和衣裳，指名要穿，這不又換季了嘛，我們掌櫃的備了上好的綢緞，讓給人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