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霄觀內，始知性命修[第1頁/共3頁]

見杜禎似有不解，便長笑作偈曰：“隻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隻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達命宗，迷祖性，好似鑒容無寶鏡。壽同六合一愚夫，權握家財無主柄。性命雙修玄又玄，海底洪波駕法船。活捉活捉蛟龍首，始知匠手不虛傳。”

道隱真人笑道：“癡兒，你卻不知，性者神也，命者氣也。性若見命，如禽得風，飄飄輕舉，省力易成。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成分。但以其在天，則謂之命；在人，則謂之性。性命實非有兩。況性無命不立，命無性不存，而性命之理，又渾然合一者哉。”

道隱真人簡樸交代幾句，便命二孺子帶杜禎下去歇息。這一起行來，雖是乘坐白鶴，又有寶貝保護，但是對於一個年僅十一二的少年來講，多少有些辛苦。修煉之道，一張一弛，適應天然，倒也不急於一時。杜禎天然也曉得這個事理，給師父施了禮，便跟著兩個孺子分開了大殿。

草木之靈本就靈巧和順，見道隱真人極其心疼杜禎，便也投其所好，趕緊見禮，口稱師兄，杜禎行禮，心中悄悄稱奇，先是見地了玄蛇，仙鶴這等植物修出了靈性，本日又見到了草木修出人身，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卻不知本日同門之緣，千年以後，這兩位孺子倒是成了杜禎光複玄門的膀臂，這是後話，臨時不提。

這時，觀中兩個小道童走了出去，道隱真人道：“青柳，碧桃，見過你們龍淵師兄。”複又向杜禎道：“此二孺子本是露台山中千大哥柳和萬載蟠桃得了六合造化，偶爾生出靈性，為師見其修行不易，遂傳了他們一些口訣，他們化形後，便來到我這小觀，甘心做一孺子，今後要敦睦相處，他們雖非我弟子，卻也算是我茅山一脈。今後以師兄弟相稱。”

此時杜禎正站在一塊橫空凸起的龐大岩石上，道觀便依山而建，道隱真人悄悄扣了扣廟門。吱拗一聲，觀門翻開一條裂縫，一個年約*歲，身穿綠衫，頭紮雙髻的小孺子探出頭來，瞥見道隱真人，喝彩一聲：“真人，您返來了。”說著，緩慢的翻開觀門。

雲中仙鶴翅膀平伸，向玉霄峰爬升而下。眨眼間，便停落在一座道觀前。道隱真人帶著杜禎飄飄然，降落於觀旁，仙鶴向著道隱真人拜了幾拜，扇動翅膀，沖霄而起，消逝在天涯。

“觀日崖？”杜禎不解。

“本來如此，我還道那裡有桃柳如此富強，本來是二位師弟的真身。倒是我剛纔一時失神，與師弟師妹怠慢了。”

道隱真人帶著杜禎回身進了道觀中，小院不大，安插的倒是格外精美，亭台樓榭，假山流水，又有奇花異草，吐蕊含芳，前麵大殿旁竹林掩映，公然是仙家洞府，非塵凡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