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 螞蟻區[第1頁/共4頁]

“……這麼獵奇的退化者，可真是未幾見呀。”

這個男人能一眼認出她們是退化者，還不算很希奇――畢竟退化者們一貫有像波西米亞這類想如何穿就如何穿的名聲――不過真正叫林三酒感到不測的是，她竟然辨彆不出來麵前這男人到底是不是退化者。

當那幾個男女與大螞蟻從身邊走過的時候，一股土腥味出現來，激得林三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明顯瞥見了它――”

“甚麼？”

想了一會兒，他笑了起來，本來就不對稱的嘴唇錯開得更遠了：“嗯……我聞不見你們身上的孢子臭味。不錯，冇有被洗腦的人，我們是死力歡迎的，畢竟能挽救的同胞越多越好。”

“客人？”

所謂的“駐地”，實在就在這一片樹林深處。

“那邊的真諦是菌菇，你們這邊的真諦就是螞蟻？”波西米亞忍不住聲音裡的諷刺，濃墨重彩地問了一句。

聞言，那男人漸漸低下脖子，目光仍然釘在她們臉上。他的脖子彷彿也冇有縫合好，就像頸骨壞了似的微微扭曲著，如同一條正從人類肩膀上蜿蜒下來的蛇。

“這兒的真諦是我們本身。我們以為，真諦是隻會被人類把握在手中的……隻要我們纔有權力決定，我們的餬口應當是甚麼模樣。”那男人說到這兒的時候，俄然加快了腳步，朝前趕了疇昔――樹木在火線稀少起來，暴露了一片被樹林包裹著的空位。

波西米亞用一種“這就是你最好的表示了嗎”的眼神，掃了她一下。

男人猛地朝後一揚手，高高指向了樹林上方：“卻還是主動出去了，既不驚駭也不躊躇。為甚麼？”

他眯起眼睛，停頓住了。

想必他是早就在這棵樹上坐著了，纔沒叫二人聞聲一點聲響。

既然她們負擔要找出為甚麼退化者不會傳送的奧妙，那麼現在無妨恰好順水推舟一下――她咳了一聲：“阿誰，我們的確是從菌菇那邊走過來的……你說的真諦是如何回事？”

本來就偏向於皈依的波西米亞公然忍不了了：“淺顯人腦筋裡又冇有孢子，這如何稱得上是菌菇造出的幻覺？找到生命的意義莫非不對嗎？”

“我說的幻覺，但是廣義的。它們通過引誘、洗腦、教誨以及運轉機製……使全部社會都構成了一樣的個人認識。並且現在的人們腦筋裡冇有孢子，你如何曉得最後的時候，第一代市民腦筋裡也冇有？”他一拍巴掌，彷彿很歡暢能正麵辯駁：“奉告你吧，菌菇們早就把他們的大腦形狀改了，通過一代代遺傳遴選，現在才氣不消孢子，也獲得了這麼多誌趣高貴、滿心戰役、連性都不要了的偽人。”

“那些都是要出去‘打獵’的人，”歪嘴男人發覺了她的目光，解釋道：“他們會在菌菇都會核心尋覓機遇，看看能不能趁機綁一些人返來……隻要帶返來便能夠幫他們實施手術，擺脫洗腦了。螞蟻們是我們打獵時不成少的盟友，它們對於氣味特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