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7 指路高人[第1頁/共3頁]

這的確是一個題目，林三酒還來不及答覆，潘翠俄然指著火線冷巷，說道：“等等，阿誰……你們看，是牌子吧？”

電梯倒仍舊是電梯，隻不過也從寬廣敞亮的新電梯，變成了一架用於運貨的老電梯，地上鋪著的幾塊木板臟汙糟爛得都看不出原色了；電梯門直接麵衝著一條冷巷，在關門的時候，還暴露了大片大片的塗鴉。

那人塗得烏黑的臉上，眉毛被畫得粗粗黑黑，一雙眼睛反幾次覆被減輕了黑眼線，彷彿在一塊白板上挖出了兩個深洞。他將嘴巴畫得又小又紅，頭上戴著一頂玄色軟帽；當林三酒終究能挪動眸子，朝吊牌下掃了一眼的時候，俄然認識到了他的身份。

冇有電梯間，冇有一樓大廳，冇有當代大樓該有的統統；當林三酒終究回過甚的時候，她發明身後是一棟不過十層高、牆皮上浸著不知多少年黑漬的老樓。

“這天色是如何回事？”皮娜喃喃地問道，“我們莫非在上一條路裡待到了淩晨？”

皮娜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次，彷彿還在找最開端的那一棟高樓。但老樓四周也是一片老樓，彷彿這一片地區就是亂糟糟的舊城區，樓房上方的天空裡扯滿了電線、天線，天然如何看也冇有成果。“我們是在高樓上瞥見煙花的，現在連那樓都不見了，我們還如何鑒定起點賭場的方向？”

林三酒也站住了，【延長手】仍然抓著床單。

“這個是……啞劇演員，”林三酒低聲對身邊二人說道，“他彷彿想讓我們把牌子轉過來。”

“也就是說，每一個地區裡的門路，都能夠自帶‘環境前提’？”林三酒猜想著說。

幾人還冇看盤點數，風落了，床單、睡褲、笠衫又歸了原位，將牌子給遮在了一層層衣物之間，隻暴露了一個模糊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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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巷裡很暗，不但僅是大半天光都被折斷了，彷彿多年以來住在此處的人們的日子，也滲入了這一段短短的石板路，讓它也變得昏沉厚膩、汙糟粗陋了。潘翠抬起手的時候，冷巷裡剛好吹起了一陣風；在石板路中心，半空中高出疇昔的一截晾衣繩上，晃閒逛悠地吊著一塊牌子，在襯衫、床單和大褲衩之間若隱若現。

一張塗著厚厚白粉的臉，正浮在牌子上方，那一個淺笑彷彿是凝固進了肌肉裡的一樣，紋絲不動。

她的戰力最高，由她打頭，潘翠和皮娜一左一右地防備察看著，幾人一起走向了冷巷中心。有了上一條路的經曆，林三酒也不敢全然信賴【防護力場】了，乾脆取出了【延長手】，用它撩開了麵前的衣服；前麵是一大塊床單，她又將床單給推去了一邊。

皮娜收回了一聲彷彿被俄然掐住了氣管的噎聲，猛地止住了腳步；潘翠唰地一下從腰間不知那邊抽出了一張金屬網，低聲朝林三酒叫了一句：“快退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