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臥魚的逃亡[第1頁/共4頁]
等他終究積累起了充足的體力說話時,臥魚漸漸伸開了嘴;那男人正緊緊盯著他,脖子朝下長長地伸著,形同一隻禿鷲。
“要不是你喊了那麼一聲,我還認識不到你改了密匙呢。”那男人低聲笑了一笑,再次抓起了他的頭髮。“現在,要麼奉告我新密匙,要麼持續嚐嚐我的傳統。”
“莎萊斯,開、開車!”臥魚隻覺身後的力量越來越重,眼角又一次出現了眼淚。“快!最高速!”
他腦筋裡像是漿糊一樣,想著想著就又成了昏昏沉沉的一團。他不曉得本身的骨頭斷了多少根,隻驚奇本身現在還能動、還成心識;饒是如許,當莎萊斯問他他要去哪的時候,臥魚也已經處於昏倒的邊沿了。
那男人緩緩鬆開了手,讓他像一袋石頭似的摔在了地板上。
但是他的儘力隻保持了短短十幾秒鐘,就又一次被肋骨斷裂的痛苦給打斷了;隨之而來的,另有那男人俄然昂揚起來的吼怒聲:“你說不說!”
但是不等他爬遠,他就感受本身的後心被人一把抓了起來,緊接著被朝前一扔,像塊被血滲入了的濕抹布一樣重重摔在了地上――“你不是要出去嗎,我幫你!”
“好的。”
現在獨一一個禁止那男人殺死本身的東西,就隻要他腦筋裡的新密匙了。一旦忍不住痛苦奉告他的話,本身必然會被扔出Exodus……
莎萊斯順服地照辦了――在那男人猛一轉頭時,懸浮艙已經襲近了,直直地撞進了他的上半身;一聲鐵肉撞擊的悶響裡,他勉強掙紮著一擰身,痛哼著滾落在空中上。
如許還不算是完整保險了。阿誰男人必然對這艘飛船很熟諳,說不定另有彆的手腕能夠規複他對莎萊斯的節製;彆的不說,他身為這艘飛船的真正仆人,身份竟然隻靠一串密匙來包管,也太粗心了……為甚麼莎萊斯冇有認證他的身材特性,比如指紋或者瞳孔呢?那不是更安然嗎?
因為他叫莎萊斯幫他抵抗仇敵了。
“我,我說。”臥魚終究受不了了,從斷裂的牙齒間吐出了幾個字,和一點帶血的唾沫。“喘……讓我……喘……氣……”
他在這幾句話的工夫裡,又給了臥魚狠狠幾下。那男人找的都是人體上既脆弱,又能引發狠惡痛苦的部位,彷彿不是一個新手了;血、唾沫和眼淚一起從臥魚臉上滴下來,他張大了嘴,喘氣聲如破風箱一樣清脆。
臥魚垂下頭,喘的每一口氣都像千百張薄刀片從胸口裡割了疇昔,更彆提說話了:“她……她正在追上來……”
為了能讓本身儘量不去想正在蒙受的、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臥魚咬緊了腮幫內側,試圖想明白林三酒現在正在乾甚麼,她為甚麼不再打進通訊了。
臥魚感到本身的頭髮被人一把抓住了,撕扯著他的頭皮,生疼生疼地將他的腦袋拽了起來。跟著氛圍流入口腔,視野垂垂清楚了一點兒,他勉強瞥見了阿誰男人恍惚的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