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不該這樣[第2頁/共5頁]

“杜五常常在院子裡強姦啞巴，街坊裡的浪蕩子，或是閒人，常常趴在牆頭上看戲，啞巴紮死杜五的時候，說是看到的人，有七八個，我找了此中五個，都是一樣的說辭。”

“丐幫幫主的身份？”米瞎子嘴角往下扯得不能再扯了。

“約莫，是隻能如此吧。”付娘子聲音降落，“除了戶數極多的大縣，除了縣令，還能有個縣丞，多數的中等縣，小縣，都是隻要一名縣令，連縣城內，都很難懂察秋毫，縣城以外，各鎮各村，就隻能全憑鄉紳宗族。

“喲！”米瞎子嘴角往下扯成八字，“不宜出麵！這話說的，也是，你是有身份的人了，不比疇前，也能不宜出麵了！真是不得了！”

“丈夫掐死媳婦時，滿屋子的下人都看著，案情明顯白白，可照律法，媳婦兒如何死的，要聽翁姑如何說，丈夫如何說，至於下人們，他們是下人，也是外人，他們說的不算。”

“鐵鏈子磨爛了杜五媳婦的一隻腳踝，杜五媳婦就跛了一隻腳。

“從豫章城過來的路上，我就想著，今後，我應當是能想替人寫狀紙，就能寫，想替人打官司，就能打，可我就隻替彆人寫寫狀紙，隻是打打官司嗎？

付娘子呼呼吹著氣，一口氣吃光，再接過杯茶，連喝了幾口，看著李桑柔笑道：“張姐說你吃食上頭最講究，還真是，真好吃。”

李桑柔看著她，冇說話。

“杜五的媳婦托了一條街上的孫媒婆，給她兒子找個媳婦。

“殺杜五的，是他兒媳婦。

“到了建樂城，我先是被帶到這裡，在前麵鋪子裡比及陸先生，陸先生把我帶到張姐那邊，說是你的叮嚀。

“她被押進建樂城的時候，卷宗上隻寫著杜氏媳婦，冇名冇姓，因為陳留縣裡，杜家，街坊鄰居，幾近冇有人曉得她孃家姓甚麼，誰會體貼這個呢，一個啞巴罷了。

“我在豫章城的時候，有樁案子，丈夫狐疑媳婦與人有私，失手掐死了媳婦，就和父母一起，把媳婦吊到梁上，說媳婦兒是自縊。

李桑柔正躊躇著是不是讓人去一趟陳留縣，付娘子風塵仆仆，進了順風總號。

“陸先生說，你能麵見皇上？”付娘子看著李桑柔，滿眼希冀。

付娘子的話頓住，雙手捂著杯子，看著清澈的河水，沉默了半天，才接著道：“杜五的兒子癱了十來年，兩條胳膊和頭能動，腰以下，兩條腿，另有中間那條，早就乾癟的皮包骨了，不能人道。

付娘子一個怔神，她要做的事情，和惡棍有甚麼連累？

“搭的孟家的船，有錢，雇的精乾縴夫。”米瞎子用油手端起碗，喝了口酒。

“你如果有甚麼設法，隻能你本身想體例，你本身去做。”李桑柔頓了頓，看著付娘子，“不過，這一趟，我會在建樂城呆一陣子，一兩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