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會議[第3頁/共4頁]

還冇走到西院門口，隔牆就已經聽到範全張著大嗓門在院子裡大聲地鼓譟：

範全委曲地說道：“督帥，你又不是不曉得，要不是李慎那混帳想讓他的人撈功績，那幾個突竭茨部族小汗王如何能夠跑得掉？”這是他最窩心的事情。山神廟一役，兩千多突竭茨人從北邊趙軍冇來得及紮緊的口兒裡衝出去，最後經馬直川逃回草原，給燕東戰役的掃尾之戰留下了很大的遺憾，他還因為被李慎指為“作戰不力”而遭到行營的峻厲叱責，連前麵立的幾個小功績都被捋得一乾二淨。這事不但讓他在燕東戰役裡冇“吃上肉”，連帶著上麵的兵士也跟著他受委曲，年初朝廷大賞燕山全軍，就隻要他的旅得的犒賞最薄……他越想越氣，忍不住破口痛罵說，“我遭他……”晃眼瞥見商成神采不善，下半句臟話就冇敢說出口，默了一下囁嚅說道，“督帥，端州我是呆不下去了，你幫我換個處所吧……”

十幾個呆楞發怔的軍官這才反應過來，從速跟著施禮。

範全還值當是商成和他開打趣，眯縫了眼睛嘻地一笑：“督帥明鑒呀！右軍衙門如何能和您這裡比較？”他涎著臉上前幾步扶住商成一條胳膊，謹慎翼翼地攙扶著朝院子裡走，“李慎那傢夥又如何能和您比？打又不能打，扛又不能扛，就曉得背後捅刀子撒錢拉攏人……”

院子裡大抵有很多人，聽他信口雌黃說得誇大，都是嘻嘻哈哈地連聲笑罵，有功德的傢夥還在和他逗趣，說：“範旅，你彆是餓花眼看錯了，那是牛嗎？還是李守德弄來幾副木頭架子，胡亂蒙張牛皮利用你？”

“文沐？”商成驚奇地瞥了孫仲山一眼，神采也暗淡下來，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你冇在燕州，很多事情都不曉得――昭遠在鹿河以後就再冇了音信。年前我找人幫著查過幾次，統統虎帳都冇他的名字，他能夠……”他的話冇有說完，隻是幽幽地長歎了口氣。

“你是右軍批示衙門都敢踹的人，我還能把你換去那裡？我也怕你來踢我的門！”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瞄見商成，捅胳膊拽袍子地給火伴使眼色，亂糟糟的場麵半晌間就溫馨下來，隻要範全一手搭椅背一手垂身側，兩條腿八叉著斜拉坐在坐椅上，背對著商成兀自說得口沫四濺：“……前幾天我去端州催要賦稅，李大將軍一聲‘等著’，我就眼巴巴地在右軍批示府坐了兩個時候，灌了一肚皮的茶湯，楞是連李大將軍的一根頭髮絲都冇瞥見。連去了三天，每天如此。第四天我發了狠，天冇亮就去批示衙門堵他，這才撞見人。”他呸地吐了口唾沫，“可兒家李大將軍如何說？一句‘冇錢’就把我打發了。我攔了門不讓他走，他竟然就敢喊人把我亂棒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