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孤台(3)[第2頁/共3頁]

“他們的話能信不？”

商成問道：“聽起來東西倒是很多，就是不值甚麼錢。這是想歸順吧？”

“讓阿誰甚麼父老出去吧。我見見他……”

現在，史十七已經明白過來，這是石頭在詰問他。他也不點破，嗬嗬一笑說道：“在烽火台上住久了，還能不熟諳？不瞞趙校尉，這些人我多數熟諳，幾家的當家人也算是點頭熟人。這都是些草原上的小部族，惹不起突竭茨人，也惹不起我們，以是我們和突竭茨人兵戈，他們就躲得遠遠地兩不相幫。細心提及來，他們對我們比對突竭茨人還要靠近一些，草原有個風吹草動的事，他們偶然還會事前給我們送個信通個動靜。”

笑過以後，石頭又問史十七：“烽火台外邊這些草原人，你都熟諳？”

蘇紮朝他行個軍禮，說：“稟大人，職下都問過了。那邊草蕩裡住的是三家莫乾人，五家鹿河人，另有兩家黑狼人和一家怯爾人。上個月白毛風颳起的時候，他們一起在白狼和神鷹麵前立下誓約，現在已經合作一家，公推一個叫哈合熱的鹿河人做部族的父老。他們的部族名也就是哈合。”他躊躇了一下，才接著說道，“現在哈合熱就在寨子內裡。他帶來了蒼鷹翎、天鵝羽、女人和駿馬與牛羊，想把它們奉獻到您的腳下……”

他並冇有去考慮哈合這個小部族的歸順，而是由此遐想到一個他思考了很長時候的題目――如何分化和崩潰突竭茨人。他和張紹很早就在嘗試用鹽、茶葉和鐵器這些草原稀缺的物質來拉攏一些草原小部族，讓他們作為戰役的排頭兵和先遣隊，去拖住突竭茨人的戰役腳步，去擺盪突竭茨人的統治根本。但是，一來是他的時候太緊，二來是貧乏對草原上民族狀況的體味，同時也因為冇有合適的中間人，這件事遲遲都冇有獲得甚麼衝破性的停頓，招攬過來的隻要一些發賣鹽鐵和馬匹的私販，或者是草原上的馬匪。這些人作為探子去探聽一些零散動靜還成，但是要想促進戰役的過程，感化就非常有限。而那些活動在燕山腳下的草原部族，要麼就是斷念塌地地跟著突竭茨人，要麼就是牆頭草，既不想獲咎大趙又不敢激憤突竭茨人，常常對燕山衛派去的人都是虛與委蛇對付了事，有的乃至劈麵收了大趙的物質，背過身就拿去突竭茨人麵前邀功，然後拿著突竭茨人的犒賞跑來講這些都是緝獲，接著就是伸手持續要鹽巴要鐵器要茶葉要糧食……有些“緝獲”乃至被那些不要臉的傢夥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來請功！衛府上的這類當就還不止一回！可他和張紹還在咬牙讓衛府持續做這類虧蝕買賣，不然就很有能夠前功儘棄……

唉！

史十七和幾個約莫曉得一些草原民風的校尉對望了一眼，又都默不出聲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