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炸彈與手風琴[第1頁/共4頁]

樂手咯咯笑出聲，弗蘭迪瞪了秦絕一眼，用奧奈利亞語同樂手扳談了幾句。

樂聲變得慵懶輕浮，從節拍到音符都充滿了隨便，弗蘭迪時不時撥動幾個音，像心不在焉，又像隨波逐流。但漸漸地，他哼出一些旋律。

這下換秦絕聽不懂了，她蒼茫眨眼。

“啊好好好。”秦絕對付地應道，又笑著擺了擺手。

“喂，快十一點四十五了。”秦絕手伸到他麵前打了個響指。

樂手彷彿聽不懂英語，她對著秦絕比劃了兩下，向她樹模該如何吹奏手風琴，嘴裡吐出幾個動聽但晦澀的單詞。

然後秦絕償還了手風琴，與笑盈盈的樂手互換位置。琴音複興，弗蘭迪在唱，在怪叫，在嘶吼，維納佐拉的運河接住了他下墜的情感，哀痛和氣憤都被輕柔清波包裹。

他的吉他收回一聲切弦的“嚓”音，以後的幾分鐘裡都冇有響。

她學著弗蘭迪晚宴上的模樣，把壓在最末的三張卡片重新“啪”地拍回到他手裡。

秦絕背上手風琴，“這個我不會啊。”

秦絕：“……”

“我扔了張卡在內裡！”弗蘭迪理直氣壯。

更何況，為了一起玩音樂的朋友複仇，終究殺昏了頭，完整演變成外在強大內心蕭索的首級，再也找不回初心的歡愉……這真的值得嗎？

“感受如何？”秦絕悠哉開口。

秦絕暴露笑容。

“看來你的膠水質量不如何樣。”秦絕嘲弄。

弗蘭迪不再蹦躂，抱著吉他跟在秦絕身後，神情裡有一種躍動著的、癲狂的靈巧，像一頭毛髮炸起又垂垂被風吹得平順的獅子。

秦絕佯踹他一腳：“之前冇傳聞過你說話天賦這麼好。”

“呃……”

合奏不複調和，像有人在撕扯布匹，生澀刺耳。就在這塊虛幻的布即將完整裂開的時候，水流似的鋼琴聲短促但暖和地大麵積放開，如同細雨澆滅大火，氛圍裡僅剩木料潮濕的焦香。

不遠處模糊傳來手風琴聲。

弗蘭迪瞪著她，很快移開了視野，眼睛盯著水麵，手上記念亡人。

且奏且聊，秦絕終究瞭解了弗蘭迪混亂又頗具戲劇性的家屬乾係。本來他的全名是弗蘭·迪·莉雅·馮·克萊門斯·傑諾瓦，“迪”和“馮”都是表附屬、誇大家屬的標記語，翻譯過來約莫是“池蘭國、祖上來自陳腐克萊門斯國土的莉雅密斯，在奧奈利亞國、傑諾瓦城所生的兒子，弗蘭”。

秦絕皺起臉：“看看這個花梢的金髮小子！”

A洲麵積泛博，權勢龐大，以是他先回了奧奈利亞。母親“黑手黨女皇”的威名尚在，弗蘭迪回這跟回故鄉一樣，如果他故意，完整能夠重新收攏一批龐大的權勢，把拉蘇爾家屬這個趁亂崛起的外來者清出這片地盤。

“？”弗蘭迪看向她，但不等她答覆就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