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字力[第3頁/共4頁]

李績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沉聲道：“時勢動亂，天下大亂，可官家和太子最擔憂的還是權勢。我聽旁的府裡的人說前兩日官家剛下了令，任何官吏、皇室成員不得私行離京，任何異能者都必須投奔朝廷羽林監，違者格殺勿論。”

宦娘二八韶華，比李績要小上整整八歲，但是貧民家的孩子早當家，宦娘比之李績要奪目通達上很多。這是宦孃的好處，也是她的壞處。女子奪目通達，則易生出猜忌防備之心，如宦娘這般自小艱钜的，除了孃親以外，對任何人都存著猜忌之心。便比如人皆道燕王是賢王，她必須看一看才氣信。

宦娘頓時張大雙眼。按理說來，徐平的名字，一共就兩個字，又如何會生出三種異能來？這奴婢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那報仇可謂分外艱钜！

徐家一個受傷的仆人抬開端來，正對上宦孃的目光。他當慣了高門大戶的奴婢，並不感覺如此亂世能顛覆擺盪朱紫的位置，眼下這般景象，隻是臨時罷了。見宦娘穿著樸實，他喝道：“看甚麼看？懂不懂端方？”

宦娘略略一思，隨即道：“若我冇記錯的話，燕王府在宮城南側的求賢道，由繁華道到求賢道，途中將顛末一條崇財街。街上有糧店油店等，如果店內還冇被搶光，我們能夠帶回些物質度日。”

那仆人對勁地笑了笑，與有榮焉地說道：“想必你也傳聞了罷，那場雨停了以後，出了很多異能之人。不瞞你說，我家至公子也是此中之一。並且，分歧於其彆人的是，我家至公子生出了三種異能！個個都非常短長！”

李績沉吟，寂靜不語。鄭甲稍稍躊躇，道：“這不算盜竊麼？”

宦娘卻懶得與她周旋，神采淡淡地問道：“你哥哥呢？”

貴族行事，即使有血海深仇，因顧及這家屬淵源，麵上也很少有翻臉的，多數都是背後動手。徐蘭露生長在如許的環境中，麵上工夫自有一套，話說的親親熱熱，毫不見生分。

幾人盤算了主張，定於午後出發。

一個賤婦生出的野種都能生出異能來，她如何就生不出呢？

徐蘭露並不介懷，巧笑著說道：“姐姐不曉得麼？前兩日官家下旨，凡是身有異能之人，均要去羽林監報備。姐姐如果也有異能的話，可不要忘了呢！對了，如果府上並無車馬的話，羽林軍不定時地會在街上巡查，率著異能者剿殺怪物，姐姐重視著便是。”

前番地動，每戶所餘人數，不過十之二三，侯府已經算是倖存人數極多的了。繁華道上的房屋亦根基全數傾圮，立在廢墟上極目望去，幾近冇有仍好好立著的完整屋子，一片冷落。

在她與孃親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時候，徐家人或許正添燈開宴，鼎食鳴鐘，簷下賞雨；在她挑著燭火，補綴舊衣時，徐家人袞衣玉食，肥甘輕暖；在她們母女為人所閒話，受人刁難詛罵時，徐世韋青雲直上，榮昌長公主繁華難言，膝下後代諸如徐平、徐蘭露亦出入王謝，載譽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