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物[第2頁/共3頁]

可誰知就在院門前不遠處，乍然一道閃電映得周遭大亮，她驚見自家院子流派大開，門前貼著的年畫上濺滿血跡。

英王現在已年逾二十，少年風騷，沉淪酒色。這英王石赦，當真是來者不拒，葷素無忌，下至青樓楚館的寒微倡人，上至四五十歲的世家貴婦，都做過他的枕邊人。便連這飽滿的乳母葉氏，英王也不嫌棄，常常帶著兩個小廝來這杏花巷裡與乳母燕好。王懶漢無益可圖，也甘心甘心帶綠帽，於坊間大家皆知。

趁著“賈大哥”嗷嗷直叫，移開了小腿，宦娘趕緊跑走。她現在已然沉著下來，未曾慌不擇路，藉著閃電的亮光於短時候內便辨清了方位，直直朝著本身家院子的方向跑去。

巷尾處不但是誰家的後門，關的嚴嚴實實，任憑宦娘如何捶門也無人應對。她咬著牙，緊緊地靠著木門，回過身子來。

宦娘心知不好，趕緊轉頭疾走。

英王夙來是個狗心狼性的人物，不喜平常行事，專愛找口味分歧的女子在諸多處所行歡。此時天生異象，四下暗淡，英王反倒來了興趣，頓時欺身而上，欲與麵前這潔白瑩潤的小美人親熱。

方纔傾身，他便感受喉間一疼，低頭一看，那女子竟執了把鋒利的寶釵在手，直直地抵著他的喉嚨處。他倏然展唇，低低笑著，同時抬眼去看那女子的麵龐。

那賈大哥聽了聲響，跌跌撞撞地轉了身子來。

宦娘抬手便去打那燈籠，英王身側的小廝一時不備，手中燈籠被打翻在地，麵前之景複又暗淡起來。宦娘心知這是機會，趕緊挪回身子，向後敏捷退去。

第二章

見英王與小廝愈行愈遠，宦娘這才舒了口氣，悄悄自巷道走了出來。

他複又向前，釵頭壓破了他的皮膚，沁出點點血珠來。

她大急，抬手就拿釵子紮那怪物的小腿，頃刻間鮮血噴湧，濺在她的脖頸處。因她用力過猛，釵子入得極深，一時候竟難以拔出。

這條巷子裡住的是王懶漢家。人稱他王懶漢，他是真懶，甚麼謀生也不做，仗著與四大世族中的韋氏沾親帶故，便常常從那韋家蹭賦稅。也是他命好，他婆娘葉氏蒙韋氏保舉，因奶水足，做了六殿下英王的奶孃。一人得道，雞犬飛昇，王家沾了英王的光，也算是吃穿不敷。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遽然之間，四下亮如白天。那女子麵帶果斷之色，竟是毫有害怕，與英王疇前所見的哭哭啼啼的女子全然分歧，倒令他興趣更盛。

那三四個怪物聞聲了宦孃的聲響，齊齊扭過甚來，青白的眸子裡滲著鮮血，甚是可怖。

麵前之人，麵龐在燈籠映照下顯得格外清俊，可眼神卻如狼似虎，尤帶興味。

巷子雖窄，可卻容得下兩人通過。這怪物行動遲緩，她如果手腳靈快些，倒也並非冇有朝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