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穀子[第1頁/共3頁]
葛明這幾天因為幫著乾活,手裡起了好多水泡,前一天還冇好,第二天又起來很多。我說山穀裡不是有很多藥材嗎?不要心疼,該用時候咱就得用。葛明卻說就要讓它起水泡起繭子,不然他那雙手永久乾不了農活。
這一忙就是大半個月,等我們終究能停下來歇口氣時候,時候已經到了十月中旬。玄月到十一月,本來就是一年中好舒適時段了,可惜我們都被那些稻穀磨得忘了時候。等回過神來,春季已經要進入序幕了。
陶十五問我山上活還要不要幫手,我天然是求之不得。這陶十五也是個實人,不過跟我這類實不一樣。他一個死了老婆光棍,陪著一對老父母餬口了這麼多年,村裡愣是冇人敢講他是非。
我們普通夜裡脫粒,入夜時候小龍便能夠化出本相院子裡乾活。夜裡大師都不出門,因為初秋時節蚊子還冇有被冷死,卻已經被高溫逼出了狠勁,隔著衣服都能給你叮出包來,以是村民早晨根基上不出來。
小黑現已經是村裡一景了,主如果他拉糧過程過分震驚,你能設想一隻大黑狗拉著一塊門板山上如履高山景象嗎?固然他夏季時候也拉過雪橇,但是那畢竟是雪地上啊,跟現那些山路,難度係數上不同太大。
稻穀脫粒以後,會有很多碎葉子之類雜物摻內裡,我們要把穀子搬到穀場那邊,那邊有村裡獨一一個稻穀鼓風機。機器道理很簡樸,高處有一個大漏鬥,稻穀裝上麵,漸漸往下漏,然背工動鼓風,那些本來就很輕碎葉子被風一吹就從鼓風機側麵開口飄了出來,穀子會一嚮往下掉,從上麵另一個開口出來,乖乖落入籮筐中。
葛明還是山上看著水庫上麵那幾塊地,我跟著村裡人把上麵幾塊稻田先給收了,人家都是父子兄弟伉儷成群結隊地地裡乾活,力量大男人是主力,不但要割稻子,還要賣力起搬運活兒,家裡有白叟,女人也能夠下地,家務活就留給白叟去做,中午還能吃上熱騰騰飯菜。
我們自家院子裡放一台脫穀機,踩脫穀機也是個重活,普通人踩上小半天就會腰痠背疼腿抽筋,但是小龍踩著就跟玩似。我獨一需求擔憂就是,這孩子會不會一個不謹慎把脫穀機給踩爛了。
老頭子老太太看到我來了都挺歡暢,說這年初像我這麼實誠年青人已經是未幾了,說我母親這一次做得不隧道,讓我把心放寬一些,年青人吃點虧冇啥大不了。那老太太就村裡統統老太太一樣,嘮叨起來冇完,那老頭也跟村裡其他老頭一樣,喜好拿著水煙坐那邊吧嗒吧嗒抽著,半天不消說上一句話。
比及曬得差未幾了,便能夠堆成草垛,這稻草是好東西,能夠用來喂牲口吃,也能夠放自家灶膛裡燒火,還能夠用來搓草繩。
我們早晨脫粒白日清算,曬穀場上屬於我們家穀子越來越多,彆人家曬完了也就漸漸都收起來了。這活做了我們很多天,白日黑夜,都冇如何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