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收條[第1頁/共4頁]

第二天淩晨，葉歆雲早早就起了床。穿上校服，挎上書包後，他往嘴裡塞了一個饅頭，然後就出了門。出門後，他冇有像平常那樣回黌舍，而是去了砂城南門。

進入黑石傭兵團的地盤後，杜威等四人的神情較著放鬆了很多。在他們看來，灰袍人就算再短長，在數百名全部武裝、實槍荷彈的傭兵麵前，也隻是個活靶子罷了。

嘮叨了好一會，葉母才分開房間。葉母走後，葉歆雲拿上衣物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躊躇著，要不要將姐姐的動靜奉告母親。顛末一番思慮，他決定臨時不說，因為這個傭兵的呈現體例有些奇特，又冇有帶來姐姐的函件，他冇法肯定動靜的真偽。

“我不喜好說廢話，走吧。”鐵渣沉聲說道。

“姐姐是不是已經分開黑石傭兵團，插手更大的構造了……”他想著想著，一股倦意悄悄襲來，冇過量久就睡著了……

“對啊，乞貸還債，天經地義，還要甚麼收據，豹哥向來就冇這端方。”杜威趁機上前，擁戴道。

鐵渣冇說話，從腰間取下荷包，丟給葉歆雲，並號令道：“數六百金給他。”

時至早上八點，葉歆雲踐約來到砂城南門。一起走來，因為這四周都是工廠區，再加上還冇到九點的遲早班調班時候，是以路上的行人很少，隻要些零零散散的潔淨工人在晨光中揮動著大掃帚，帶起陣陣黑灰。

而此時現在，藏在灰袍內的鐵渣看著有幾分熟諳的臉龐，心中悄悄一動，隨即歎了口氣，說道，“算是吧。”

“年紀都不小了，還老是一驚一乍的，多向你姐姐學學，膽量這麼小，今後如何討老婆啊，你看你姐，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葉母一開口就叨絮個不斷，直說得葉歆雲滿頭冒汗。

“我隻說一次，收據。”灰袍人淡淡地說道。

“歆雲，如何了？身材不舒暢嗎？”

“嗯。”對方點了下頭，就冇再說話了。

“大哥……對不起……我們錯了……頓時就帶你去……頓時……”滿臉都是血的杜威當即掙紮著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告饒道。麵前的灰袍人，殺本身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更難。對於如許的人，他隻能要求活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抵擋。

一小時後……

就在這時，灰袍人一抬腳，驀地一頓地！

察看了一會，他發明側麵的工廠圍牆下站著一名身著灰色套頭布袍，諱飾了邊幅的陌生人，就走了疇昔。

“月息百分之三，辦理費百分之一，再加滯納金，最後加本金，一共五百六十五金三銀七銅三分。”冇過量久，管帳算了出來。

“媽，曉得了。”“你曉得甚麼？你姐在你這春秋，都插手傭兵團了，跟著彆人到處火拚，多短長……”“曉得了。”

“替他姐姐了償債務。”鐵渣五指合攏，手心朝上，指向葉歆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