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孫叁少[第1頁/共4頁]
呂婉玲照麵一看,並不識得此人。
“看來你真的甚麼都記不得了。”
話說這宋度宗趙禥,也是一名出了名的昏庸荒淫之君,其母原是榮王趙與芮的一名小妾,出世寒微,常受正房打壓,後幸得一胎,又被正房逼服打胎之藥,本來就此告終,誰料這趙禥命裡該當天子,不但未死,還出世下來,成為太子的不二人選。
“那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看來你是失憶了。”
“吾乃衛國公呂文德之女呂婉玲!如何了!”呂蜜斯真的惱了,小臉漲得通紅。
趙禥固然當上了太子,可惜因懷胎時中過毒,導致天生體弱,手足發軟,很晚纔會走路,七歲才氣說話,智力低於普通程度,即便宋理宗為他配足了良師教誨,亦難以開竅。
周伍郎和呂婉玲還未進得廳堂,孫叄少已經迎了出來,孫叄少看起來年紀不大,身長不敷六尺,人長得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穿戴一件金絲馬甲,外披狐裘大衣,手持一把檀木摺扇,腰間還彆著一個瑪瑙玉帶,打扮的雍容華貴。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周少俠,我傳聞過你的故事。”孫叁少開門見山。
“也不記得。”
“呂蜜斯言重,孫某本來一介布衣,承蒙當今聖上賞識,誠惶誠恐,隻因平時愛交友朋友,今聞呂蜜斯罹難,特來援手。”
“多謝,敢問你家大人貴姓大名?”幸運來的太俄然,呂婉玲不但出了大牢,並且另有人奉上大衣、皮帽,專車驅逐,自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榮幸,想來必然是爹爹的哪位舊部前來相救。
“此話怎講?”
孫叄少的府邸不算很大,夜色暗淡也看不清甚麼亭台樓閣。
“那你說我是誰?”
《題臨安邸》
“我家大人乃當目前廷戶部尚書孫叄少。”
再說周伍郎和呂婉玲,在收下豪傑帖,告彆蔣少堯以後,又行半日風景,已趕到荊州(江陵府)城下。
城門以外,熙熙攘攘好多人列隊擠著進城,有來往的商賈、路子的鏢師,更多的則是由北方奔逃而來的災黎,駐守官兵不敢怠慢,一個一個細心盤問。
一來二去,呂蜜斯和孫叁少相聊甚歡,不覺入夜。
“你是孫叄少。”
呂婉玲越哭越悲傷,周伍郎內心更是忐忑不安,他試了試擺脫鐵鐐,堅固非常,本來這鐵鐐乃是用“真鋼”鑄成,極其安穩,“真鋼”由鐵礦和焦煤異化冶煉,已是合金的強度,代表了南宋冶煉技術的極致,即便能夠儘力擺脫,恐怕也要脫一層皮,更彆說該如何翻開呂婉玲的枷鎖和這鐵牢了。
“呂蜜斯客氣,舍間鄙陋,恐待客不周。”孫叁少謙善酬酢。
呂婉玲這纔看清了這孫叁少的府邸,雖占地多大,卻裝潢的分歧凡響,廳堂儘是用上等的金絲楠木做成的各式傢俱,桌上擺著西域的迷香、東海的玉雕,牆上掛著唐朝的書畫、塞外的皋比,地上鋪的是波斯的地毯,一對琉璃盞,配上頂尖的龍鳳貢茶,全部廳堂安插的高雅、崇高,低調內斂又貴氣外露,呂蜜斯從小在大戶人家出世,也冇見得如此多的奇珍奇寶,不由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