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九千年鎖：目標[第1頁/共4頁]

“龍月針對的究竟是誰，阿漾，你莫非看不出來？這個真界麼？嗯，他當然想要全部真界，但是他更想先撤除你，先斷掉你的保護之劍！他當年就和你無數次比武，是的，就因為你如你本身所說的那樣無私又多疑，他拿你無可何如，以是他就調轉了目光――你看看小十九現在的模樣，你莫非還想讓當年的災害，再一次產生在你的保護者身上嗎？”

以是陸漾在瞪了容砂足足一盞茶工夫以後，又捏了捏眉心，歎口氣：“不避不讓，意態果斷……看來你對你的話堅信不疑啊。”

“你撫心自問，從有影象那刻開端，你真的就一起伴著幸運和高興，和同齡人一樣有父母作陪，兄弟相伴，師長訓戒，天道眷顧？你有冇有痛不能當、停止不住哀痛與氣憤的時候？你有冇有落空過甚麼相稱首要的東西？你有冇有茫然地詰責過六合，惶恐地哀歎於運氣？你有冇有拚上性命去庇護某物，但是待到最後，卻發明想要庇護的工具仍然離你遠去，而你這個夙來無所不能的天之寵兒，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接管著、悲鳴著，卻完整束手無策、徒呼何如……”

“你不滿嗎？還是不樂意？”

陸漾本來不想理睬這個神神叨叨的鳳凰，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甚麼意義？”

陸漾重重地搖了點頭，對鳳凰一抱拳：“至於你方纔說的關於魔主和真界的事，我會照實傳達給照神帝君，到時自有他來和你詳談。陸某事畢，這便告彆了。”

“你不肯昂揚做人上人也罷，”容砂目光炯炯地反瞪過來，“但你能說，你真的冇吃過苦？冇吃過比彆人多很多的莫名其妙的苦？”

他曾覺得鳳凰是他的朋友，可現在看來，容砂是那位“阿漾”的厚交，卻並不必然不是他“陸漾”的好友。

……不，或許他不附和。他隻是想守住現在的陸漾陸清安罷了。

“請恕陸某回絕。”

他回身就走，發明大寧竟然走得比他還快，可見這位對鳳凰的觀感也不大好，虧在幻景裡，他還從鳳凰那兒學了一堆床上的技能呢……

每天記念著死人、嘀咕著活人的上古生物，都是傷害而可駭的存在，不容陸漾不心生顧忌。

比如家破人亡這類事，陸漾在華初就見很多了，有昏君在朝，佞臣在野，強虜在外，將士們曝屍他鄉陌路，死無葬地，家中做流雲散，何嘗少於都城萬戶之十一。何況，本身厥後複仇勝利，一吐胸中煩悶之氣，卻比那些報國無門、死前還是滿腹仇怨的天涯淪落人們好得太多太多。

陸漾攤開手，笑道：“你看，那位和你有友情，但我和你並冇有；我和這千萬年後的真界塵凡有友情，但那位並冇有。人是如何定義的？由那小我本身？不，是由他四周的環境決定的。你喜好的阿漾，和我家大寧喜好的陸老魔，絕對不是同一小我。以是，即便那小我比我要短長很多，即便他能擔當我的思惟，體味我的表情，能輕鬆辦到我現在所要去做、並且儘力以赴都不必然能做到的事，我也不會挑選變成他。”